對方再擋,但是這次他來不及了,他是左右揮手,海水的阻力要大得多,完全比不了孟慶簫的一收一送,頓時被撬棍捅在面罩上,捅了個窟窿,孟慶簫的力量也用老了。
這時後面的那個敵人也終於穩住身體,急忙來救援他前面的同伴,同樣拿匕首向孟慶簫刺來。
孟慶簫的撬棍比匕首要長得多,所以他絲毫不懼,再次向前猛刺,一連刺出十幾下,對方抵擋不住,不得不節節敗退。
且說這後退之人的身後,面罩毀掉的傢伙在著急處理他的面罩,那第三個沒有受傷的傢伙在忙著替那兩名肩膀被洞穿的傢伙處理傷口,而那個胸口被洞穿的傢伙,則已經停止呼吸。
此時孟慶簫剛好站在屍體旁邊,他眼睛的餘光看到了屍體,莫名其妙的,他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他記起了自己仍然停留在這裡的目的,他是來救他老爸的。
一想到他爸,孟慶簫的眼睛立馬就紅了,一下子進入狂暴狀態,不管不顧朝對方衝了過去,他完全不理會對手的任何攻擊,他的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趕緊打倒對方,他要去救老爸。
拼命狀態下的孟慶簫,無疑是可怕的,他不但力氣大,防禦也高得驚人,拳腳落在他身上,他完全不在乎,可是若被他打中一拳,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
那個負責救治的博德大兵已經拼命在對講機裡呼救了,第一批來援的是去往船首的三個人,只有帕特一個人留下繼續執行任務,他的三名隊員全部去艙底支援了。
直到張超結束戰鬥,孟慶簫已經打倒了七個人,死沒死他不知道,反正那七人全部躺地上再也無法動彈。
還剩下三個人在那裡苟延殘喘,他們的氧氣面罩也全部破碎了,其中一個人連氧氣罐都被孟慶簫一拳錘爆。
孟慶簫也是累得氣喘吁吁,他的呼吸球裡氧氣已經見底了,眼鏡上瘋狂提醒著,還剩下最後1%,他包裡其實還有一個備用的呼吸球,不過那是給他老爸準備的,在沒找到他老爸之前,他不捨得用。
孟慶簫瞪著他們三個,稍一喘氣便又瘋狂衝了上去。
他這種拼命的打法已經徹底把對方三人給嚇破膽了,他們犯不著和孟慶簫硬拼到底,在這裡丟掉性命,海面上可還有著他們的大部隊呢,這裡是他們的主場,因此當孟慶簫再次追來,他們不約而同地就往外跑。
孟慶簫微微一愣,不過卻沒有去追,他只求對方不來打擾他,逃就逃吧。
呼吸球裡的氧氣終於消耗完畢,孟慶簫張口吐掉,從一具屍體身上摘下氧氣面罩戴在自己頭上,抽掉裡面的水分,然後和張超一樣,他也看到了對方的對講機耳返。
他很好奇地摘下來放在自己耳中聽了聽,卻沒聽到任何聲音,於是便隨手給扔掉了,只取了對方的氧氣罐。
孟慶簫撿起撬棍,準備繼續開始尋找他老爹的藏身之處,他來到一個新的未被撬開過的縫隙處,用手撫摸著那個縫隙,剛準備要動手,卻感覺到了手指上傳來的輕輕顫動,有人在敲擊船艙。
孟慶簫微微一愣,立刻把耳朵貼了上去,沒錯了,是三短三長三短,那求救訊號再次發現了。
孟慶簫一鬆手,撬棍掉在了地上,他完全驚住了。
很快便有強烈無比的喜意襲來,血液像洪荒的野獸一般劇烈地咆哮著衝向心臟,衝擊得他心口隱隱發痛。
孟慶簫激動得全身顫抖,但是很快他便強制收斂起心神,再次把耳朵貼了上去。
這可是在水底,換成其他人都不一定能夠聽到,但是他和張超都戴著防水耳機,耳朵裡沒有積水,貼緊之後卻是可以聽到聲音。
孟慶簫很快就聽出了聲音的來源,那聲音從驅逐艦的中間位置傳來,就在他已經經過的身後,他明明已經把所有縫隙都撬開檢視過了,並沒有暗門。
他立刻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聲音是從下層傳來的,他傻不拉幾的在底層尋找,當然找不到。
孟慶簫剛要動身,但是轉念一想,又重新撿起了撬棍,並且用撬棍在船艙上敲打起來。
敲一下代表著點,刮一下代表著橫,孟慶簫迅速敲出了一串摩爾斯電碼:\..\.\.\.把它翻譯成英文字母就是:DENG。
很快,對方也回了個OK:\\.
孟慶簫高興極了,他急忙大叫著:“張哥,我找到我爸了,他還活著,我現在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