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發前,賴竇華強調道:“我需要再次提醒兩位,你們在我臨海市沒有執法權,只能配合我手下的警察行事,進行必要的防禦,請不要擅自做出任何行動。”
張超不卑不亢地道:“多謝賴局長的提醒,我知道該怎麼做,出發吧。”
賴局長又去叮囑一番她的手下,眾人這才出發,賴局長並沒有跟隨。
由孟慶簫和張超夾著孟文博士,他們三個人一起坐在後排,司機是臨海市警察局的人,孟慶簫並不認識,不過張超既然放心讓他來開車,想來是做過調查的,孟慶簫對於張超各方面的能力一直非常敬佩。
出了機場直上高速,後排三人誰也沒有說話,張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窗外,孟慶簫同樣如此,他們不敢放過任何一點異常。
在高速路上行駛了差不多10公里後下來,前面是一段商業辦公區,因為是下班時間,路上車輛行人很多,車子的行駛速度明顯慢了下來,甚至還沒有兩個軲轆的電瓶車快。
有警察開路,他們遇到了許多圍觀的人,孟慶簫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們獨立團的戰士,就隱藏在行人之中,心中頓時安定不少。
剛離開商業區,又來到了居民區,行人更加熙攘,路旁已經可以看到跳廣場舞的大媽,音樂開得震天響。
好不容易離開行人密集地,他們開上高架路,外面的車子仍然很多,但是終於不再堵了,速度提升不少。
孟慶簫的一個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了下來,就在這時,他的膝蓋被輕拍了兩下,孟慶簫扭頭一看,卻看到他父親和藹的臉龐。
父子倆並沒有對話,孟慶簫報之一笑,繼續扭頭望向窗外。
就在這時,張超突然繃緊了身子,手掌快速放到了腰間。
孟文博士詫異地問道:“怎麼了?”
張超道:“不對勁。”
與此同時,右邊的孟慶簫這邊也發現了異常,就在他前方几十米的地方,一輛三排座椅的SUV突然減速,行駛在最前面的一輛警用摩托快速靠近去交涉,和那名司機爭論起來。
這時車輛被迫停下,孟慶簫突然聽到一陣怪異的呼嘯聲,正當他準備尋找聲音來源的時候,從車輛的左手邊,高架橋下面,一個白色的東西,拖曳著耀眼的火焰尾巴,畫了一個優美的拋物線朝著他們這輛車子直衝過來,對準的正好是張超那邊的車窗。
張超猛地撲向孟文博士,同時駭然大喝:“小心!”
他的話音未落,便聽到巨大的爆炸聲在耳邊炸響,高架橋上火焰沖天,他們這輛車被狂猛的氣浪掀飛而起,橫向直衝,朝著高架橋下砸去。
橋下是驚慌四散的行人,這是一條很寬的馬路,橋下剛好是十字路口,往東通往商業街,往西通往他們的目的地,往南是一片正在翻新建設中的小區,往北是白塘江。
就在這時,從南邊的建築工地裡突然跑出來十幾個身穿黑衣的蒙面人,他們全部手持著武器,迅速朝著孟慶簫他們的車子跑來。
橋上驚魂未定的警察當中很快就有人發現了橋下的情況,不知道是誰率先開了第一槍,雙方頓時混戰起來。
瘋狂射擊了三分鐘,雙方僵持不下,警察這邊早就在呼叫支援,但是臨海市的道路實在太過擁擠,援軍想要過來又豈是那麼容易的。
就在這時,又一枚飛彈自白塘江方向射來,再次在高架橋上爆炸,這一次轟炸的卻是那些仍然倖存的警察。
且說橋下的孟慶簫他們,車子仍然側躺著。
孟慶簫受到的爆炸衝擊很小,然而車子坐高架橋上落下,他卻是被埋到了三人下面,而且這一摔,直摔得他五臟六腑翻騰不已,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
“爸,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渾身沒勁,動不了了。”孟文博士苦笑,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且因為缺乏鍛鍊,身體很弱,此刻他雖然沒有暈倒,但是也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
“張營長,張超,張超……”
張超沒有回答他,他坐在最左邊,爆炸的衝擊波對他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他一口鮮血噴出,已經陷入昏迷。
還好這車子的玻璃是防彈的,否則他當場就會死亡,即使這樣,他這邊的這塊玻璃也已經被破壞得不成樣子。
“爸,我們得趕緊從車裡出去。”
“怎麼出啊,他在我身上壓著,我根本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