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佩元還在堂屋裡面,他是玩槍的高手,自身的功夫並不強,所以並沒有出去幫助邵虎,眼看著自己的兩名戰友被槍殺,他的眼睛頓時紅了,也毫不猶豫開始射擊,可惜門外的敵人早有防備,許佩元連續放了數槍都落空了。
院子裡,邵虎和喬納森還在激烈地打鬥著,兩邊的槍手都很有默契,並沒有幫助自己的夥伴,一時之間雙方陷入僵持的局面。
喬納森身材高大,力大無窮,格鬥技巧走的是一力降十會的路子,而邵虎身材矮小,只有1米7,他的功夫底子恰好是四兩撥千斤的路子。這兩人是兩個極端,打起來卻是不分軒輊,一時之間竟然誰也奈何不了誰。
還在門口趴著的孟予馨,沒有再聽到槍聲傳來,還以為自己已經安全了,於是小心翼翼地動了一下身子,她的本意是想趕緊爬進房子裡,然而她才剛伸出右手,突然之間又是一聲槍響,正打在她的食指和中指縫之間,雖然沒有打中手指,可是泥土的飛濺仍然打得她手指十分生疼,這一下嚇得她又急忙縮回右手,再也不敢動了。
很顯然,開槍的是那個一直開車的司機,孟予馨一想到他那猥瑣的模樣就分外討厭,她是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的槍法竟然如此厲害。對方這是在警告她,趴在那裡不許動,再敢往房子裡爬,他就會開槍。
許佩元在房子裡也是憋屈不已,不是他的槍法不如對方,而是他的地理位置不如對方,他被對方堵在房子裡面,稍微露出一點點身子對方就會開槍,搞得他相當被動。
和許佩元一比,房子外的司機就顯得好整以暇,他甚至還有時間叼起一根香菸。那院子裡激烈的戰鬥,還有張穎瘦小的身體,這原本是相當嚴肅的場面,看在他的眼裡卻是相當刺激。司機那原始的獸慾再一次被勾起了,他打定主意,等會兒戰鬥結束後,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那個細皮內肉的小娘皮。他只希望喬納森那個不懂情趣的莽漢剛才下手沒那麼重,千萬別把人小姑娘給打壞了。
邵虎此刻的內心卻是充滿了自責,剛剛兩名戰友的犧牲,他認為完全是他的責任,他到現在也沒有想通,喬納森是如何一眼就識破他的?邵虎本身就是一個農村放羊娃,家裡有十幾畝地,他除了身手不凡外,骨子裡還是充斥著農民的氣息,按說他假扮農民應該是天衣無縫才對。
那已經犧牲了的兩名戰士,如果泉下有知,應該也會後悔不已,你們明明是躲在廚房裡的,為啥要往堂屋跑呢,架起孟予馨繼續躲在廚房裡不就可以了?有時候一個錯誤的選擇,往往就會要了自己的小命。
孟慶簫聽到槍聲之後就知道許佩元他們的救援行動進展得並不順利,他很想過去看看,可是又害怕自己的貿然行動會拖他們的後腿,就這麼在煎熬之中忍了又忍,一直忍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他實在是等不了了,還是決定要過去看看。
徐浩存和紅髮孟予馨也擔心孟慶簫,索性就在孟慶簫的身後慢慢跟著。
孟慶簫遠遠地就看到了那個端著槍的司機,正以麵包車做掩護,不時朝院子裡開一槍,嘴巴里還叼著香菸,看上去牛逼哄哄的,對這場戰鬥絲毫也不擔心,這使得孟慶簫的心頭又是一沉,心裡感到不妙。
孟慶簫害怕對方看見,不敢直直的走過去,索性繞了一一點彎路。
這裡的建築風格和陳波老宅那邊的建築風格幾乎完全一致,街道佈局也是相差不多。
孟慶簫貼著斜對面的一戶人家的牆角處偷偷探出腦袋,剛好看到那司機的背影,距離他所站的位置不到十米。
孟慶簫靈機一動,已經有了主意,他悄悄退回去,低頭尋找,果然在這戶人家的大門口找到了一塊差不多20斤重的大石頭,他撿起來拿在手中掂了掂,感覺相當趁手,這種隨處可見的平民法寶,實在是偷襲打悶棍的不二神器。
孟慶簫的個子很高,比對方要高出很多,他要是直著身子過去搞偷襲,很容易就會被對方發現,被逼無奈之下,他只好彎著腰,半弓著身體,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前挪,他不只是要注意這名司機,還有院子裡身材高大的喬納森,也不能讓喬納森發現。
然而他的行動很快被許佩元發現了,許佩元可是知道敵人的能力,萬一孟慶簫暴露了,必死無疑。許佩元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他已經死了兩名戰友,實在不想孟慶簫再發生意外,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沒可能提醒孟慶簫,思來想去,他只能自己以身犯險,以此來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許佩元望了一眼房子裡的東西,有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還有兩個大衣櫃,他二話不說抬起桌子就往門口送。
許佩元的行為在司機看來,他這是想以桌子當盾牌往外衝,然後就可以藉此救下孟予馨。司機的心裡卻是十分不以為然,他抬手就是一槍,把桌子打了個洞穿,然後又是兩槍,那桌子頓時四分五裂,許佩元又狼狽地退回到房子裡面。
司機的內心得意極了,他卻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身後已經站了一位彪形大漢,正雙手捧著一個20斤重的大石頭,往自己的腦袋砸來。
砰!
孟慶簫的偷襲第一次成功了。
呸——孟慶簫學著張超的神情,吐了一口唾沫,然後神氣十足地揚了揚腦袋,十分不屑地道:“小樣,老子偷襲不了張超,還偷襲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