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用客氣,兄弟,你休息一會,別太大動作,擔心傷口又裂開。”
其實,寧鴻體表早已經沒有傷口了,但是出於關心,那人才這般說道。
寧鴻點了點頭,再次稱謝。
他側頭看向不遠處沒有理會他的白衣人。
這般近距離看,他終於看清楚了白衣人的容貌。
白衣男子肌膚雪白宛若凝玉,在白衣襯托下彷彿有縷縷仙氣在他體表瀰漫,像是不沾紅塵的謫仙,似飄然於世間,讓人心生頻繁遇到神明的敬畏之心。
他那雙劍眉在閉著的雙眼之上,讓他本就英俊的面龐顯得更加俊美,讓女子都為之癲狂。
最為引入注意的是一杆精緻的玉質長槍平放在他膝蓋上,槍身上一條玉龍紋路攀沿而上,在沒有人激發威能情況下依舊給人一種看到兇獸般的恐懼感。
那似乎不是一杆槍,而是一條龍,一條閉眼沉睡的兇龍,只是看一眼都能感受子虛烏有的恐懼,讓人心悸,那條兇龍若是睜開眼睛,怕是擁有大恐怖,能夠撕天裂地。
震驚之中,感受到肩頭的觸感,耳邊傳來話語聲,為之一愣,這才回過神來,緩緩擦去額頭不知什麼時候溢位汗水。
“不知兄弟名諱?”平復了一下心情後轉頭詢問道。
他能感受到一個人距離他近在咫尺,卻是憑藉肉眼在昏暗的山洞內無法看清對方容貌。
從那人落在他肩膀的手上感覺到了對方愣了一下,隨即一聲笑聲傳來。
“哈哈哈,兄弟你是不記的我了,好傷心,那我就再告訴你一次,你可要記好了,我叫……”
從這裡開始他語氣一變,不再散漫,反而嚴肅莊重,語氣中滿懷驕傲:“啊魯佳達駕駕駕賤賤賤阿爾卑斯雪山冰蓮串燒冰糖葫蘆小仔子嘟啦嘟那路多……撒達拉嘟啦嘿呦。”
從他念第五個字開始,寧鴻終於反應過來了,知道他是誰,頓時一陣無語,不過也沒有打斷,他清晰的記得之前在介紹自己名字時對方有多麼驕傲,彷彿每一次介紹自己都是大光榮。
“原來是兄弟你啊,”寧鴻苦笑一聲:“我能不能直接叫你啊魯佳!”
黑暗中傳出一陣撓頭聲,也看不清對方是搖頭還是點頭,寧鴻嗯?了一聲,對方這才回應:“可以,只要兄弟記住我就行。”
黑暗中一抹向上彎的月牙浮現,極為滲人,讓他一陣寒顫。
一陣交談後,寧鴻表達了感謝,並且得知了那白袍男子就是他之前和自己說過的沒用的舅舅,竟然是虛靈高階的超級強者,讓寧鴻一陣汗顏。
這沒用的舅舅實在是太強了,比他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強,給他的感覺就連揮土閣閣主揮寶閣都不如他,甚至可能與禁地之主的實力只是弱上一線,不過這都是感覺,沒有依據。
黑暗中,他探查了一番自己的儲物袋,發現祭壇不在了頓時有些心慌,不過很快就回想起來,祭壇乃是光影留下的東西,根本無法裝入儲物袋中,心中更加慌亂,卻不好意思開口詢問。
祭壇可是一件超越天器的寶物,他不相信別人見到不動心,自己實力低微無法駕馭收入儲物袋中,並不代表著別人沒有能力。
他看了打坐中的白衣人一眼,迅速收回複雜的目光,只是,白衣人是何等境界,早已經察覺到了,卻沒有絲毫動作,這一切寧鴻都不知道。
嘆了口氣,心中釋懷,那等寶物,守不住就守不住吧,只要命還在,一切都還有機會,祭壇,他遲早會拿回來的。
一天後,寧鴻傷勢恢復了七七八八,很是神奇,寧鴻對此見怪不怪了,其他兩人也當做沒有看到,沒有驚訝和多言。
啊達魯站起身來,目光中有雷電閃動,讓人無法直視,寧鴻連忙低下頭。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帶著祭壇回去吧!”
啊達魯沒有問寧鴻來這裡要做什麼,他雖然猜測寧鴻是隱世勢力之人,只是以他的修為,在恢復時,探查四周這麼久都沒有發現有其他人的存在,那只有一種可能,他根本沒有護道者跟來。
他此行有重要的事情,既然對方沒有護道者存在,他不想多帶一個累贅。
寧鴻自然不想這麼輕易就回去,不過根本無法抬頭直視對方,甚至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些許威壓,讓他有些難受。
啊魯佳擋在了來到了寧鴻邊上,怒衝衝的吼道:“沒用的叔叔,快收起你的威壓,你要對我的朋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