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魅心獸將叼著嘴上的女人小手放下,歪著頭對眾人眨了眨眼睛,人畜無害的眼神自它亮閃閃的眼睛中流露,雪白的毛髮和粉色豬身上卻是多了幾道血染的痕跡,如豬蹄的雙爪上,有鮮紅印章印入地面。
“晶晶。”
“畜生,你將恬晶琳怎麼樣了。”遊玲玲和華豐先後喊了起來,只是,恬晶琳靜靜的躺在那裡,沒有回答,甚至擔憂的韻味還在她臉色殘留。
“畜生,受死。”華豐的攻擊落下,原地上早已經沒有了魅心獸的身影。
“小心,”後面人喊到,華豐剛轉頭,只看見一道粉影閃動,自己的胸口像是被巨石砸中。
“噗!”鮮血混著內臟碎片吐出,就剛剛那一擊,讓華豐受了內傷,剛準備站起來,一隻豬蹄頂在了他重傷的位置,他看到了魅心獸對著他邪魅一笑,一口血噴在雪白絨毛上,讓魅心獸面容越發顯得驚悚恐怖。
他的身體重重的砸在地上,移出了二十多米,這才停了下來,全身骨頭似乎斷裂,奇痛無比,魅心獸蹲在他邊上,“喵。”
“殺!”看到華豐在魅心獸面前都不堪一擊,眾人心中震撼的同時,將恐懼死死壓下,對於生的希望,無比渴望和熱烈的衝斥著他們的腦海之中,他們已經無路可退了。
他們都是天合學宮的精英弟子,他們不願意等死,哪怕希望渺茫,他們也要去試一試,僅剩的三人揮動武器,施展最強手段,圍攻向魅心獸。
魅心獸速度何其之快,三人的攻擊硬是沒有碰到它絲毫,魅心獸之所以如此霸道,對於看到的獵物有著必殺之心,也是因為他們有著恐怖的實力,別看它體型古怪肥大,卻極為擅長計謀,第二,速度驚人。
傳聞魅心獸有著一絲遠古神獸的血脈流傳下來,被壓制在血脈之中,只能釋放出一絲威能,而這一絲威能,就讓它變得如從可怕,成為森林中恐怖的獵人。
砰砰砰!三腳下去,三人全部倒地,重傷吐血,其中一個青年見魅心獸背對著他,咬牙忍痛,剛一舉起長劍,低頭愣愣的看著一隻帶血的豬蹄從他胸膛上慢慢拔出,黑暗衝斥著他的視線,撲通倒在了地上。
“小子,忍耐住。”天藥提醒道,將寧鴻將要的行動壓制。
“可是……這樣對他們來說是不是太殘忍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最後,寧鴻咬了咬牙,被說服了。
魅心獸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舔食這豬蹄,隨後將目光落在了寧鴻身上,因為,寧鴻威脅最大,並且傷了自己,只是,在自己面前,現在也只是待宰的羔羊而已。
它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將一方圓內的妖獸全部趕跑,再也沒有什麼能夠打擾它,這也是鬧出這麼大動靜,還有濃郁血腥味沒有引來其他妖獸的原因。
它邁著自以為優雅的步伐,緩緩的朝寧鴻走來,寧鴻面露驚恐,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拖動著身體不斷往後退。
他的動作,他的表情都讓魅心獸無比享受,它終於可以報寧鴻一拳之仇了,“喵。”
它似乎非常興奮,赤紅的尾巴高高立起,揮舞晃動,到了離寧鴻只有三米的距離後,迫不及待的猛地跳起,揮動鋒利的豬蹄對著寧鴻心臟而來。
“出手!”隨著天藥話音落下,寧鴻在魅心獸離自己不過兩米的距離後,猛的彈起,臉色的蒼白之色依舊,只是寧鴻眼神明亮,眼神中沒有丁點受傷的感覺,恐怖的氣息席捲而來,魅心獸這才知道自己中招了,喵了一聲,只是在半空中的它卻是無處借力,只能集中力量對著寧鴻刺去,寧鴻手掌猛地抓住它脖子狠狠砸落。
咚!地面龜裂,產生一個一米寬的小坑。
只是,這一次,寧鴻控制了力道,沒有將魅心獸直接殺死,魅心獸被他死死的壓在地上,不停掙扎,那隻手如大山般沉重,將它壓制,無法掙脫。
這還只是剛剛開始,寧鴻的拳頭如狂風暴雨,瘋狂砸落在他的貓頭之上,起先,魅心獸掙扎,隨著時間流逝,腦袋開始嗡鳴,意識變得沉重,魅心獸的掙扎從強烈而變得無力,直到它再也無力掙扎時,寧鴻這才停下來,原本可愛的貓頭腫脹大了一倍,成了豬頭,倒是與它的身體有些相配了。
天藥出手,一道封印之力順著寧鴻手掌沒入它脖子內,昏昏沉沉,疲軟無力的魅心獸沒有絲毫察覺,隨著這道封印之力深入它體內,魅心獸昏睡了過去,一股力量拍打了寧鴻的頭頂,寧鴻“脫力”昏迷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寧鴻這才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眼前,有火苗竄動,他感覺到自己腦袋後面,有著什麼柔軟的東西墊著,一股香味混合著血和汗味飄入他的鼻腔。
夜已深,經過一場大戰後,繼續照顧別人讓遊玲玲無比疲倦,昏昏欲睡,她再一次搖了搖腦袋,朦朧的看了一眼身下的人兒,嘴角劃出一抹弧線。
她似乎看到了寧鴻眨了眨眼睛,以為這是錯覺,直到看到寧鴻的身體動了一下,頭髮的摩擦感隔著衣服傳來,她瞬間驚醒,露出燦爛的笑容,“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聞聲,守夜的池勇也從瞌睡中恢復神智,向著這邊看來,連忙走來,“寧鴻,你醒了。”
寧鴻扶額坐起,點了點頭,遊玲玲見狀焦急的讓他躺下,寧鴻擺了擺手:“無妨,只是兩次施展秘法,對身體負荷有些大而已,我坐著休息一會就好了。”
“沒事就好!”遊玲玲說著,眼淚開始在眼眶中打轉,這才一天不到的時間,他們的隊伍中,朝夕相處多年的同伴有三人死在了這裡,而華豐,因為運氣,服下了療傷丹藥後,傷勢不再惡化,也算是撿回了一條命,只是,傷勢太重,雖然遏制住了,而要完全恢復,至少要兩年的時間。
“哎!”池勇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多了一分哀愁和沉穩,同伴的犧牲對他們打擊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