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九拳轟下,盡皆被煌源輕鬆抵擋,讓得胡泉臉色無比難看。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他顯然是戰出了怒火,長劍出鞘,對著煌源襲去,煌源瞥了他一眼,心中有些無趣,劍指點在胡泉襲來的劍上。
咔嚓,劍身斷裂,煌源收指成拳,擊打在胡泉胸膛之上,將其轟飛。
胡泉嘴角掛著血色,眼前有些灰暗,他不相信,他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煌源勝。”吳恩喊道,臉色有些難看,在他旁邊的一位導師上臺將胡泉帶離。
這一戰簡直就是碾壓,不曾想天合學宮的弟子竟然如此孱弱,讓人噓唏,這種嘲諷的好機會眾宗門之人怎能錯過,吳恩臉色越發難看,心中極盡壓抑,沉聲喊道:“下一戰,十一號。”
看到上臺的兩人,所有人漸漸的停止了嘲諷,臉上竟然有些凝重。
荊州田詠山莊田雨山對陣廣州雷澤宮徐濤,兩人都是一代天驕,同輩之間少有敵手,沒想到竟然如此早進行碰撞,讓人有些熱血沸騰。
兩人都神色凝重,互相通報姓名之後,隨著吳恩一聲令下,都毫不猶豫的對著對方襲去。
田雨山修肉身法,肉身強悍,狂暴勇猛,雙手或是成掌,或是成拳,或是成爪,如虎似龍,每一次揮臂都將空氣劃出呲呲響聲,氣勢駭人。
而徐濤,一杆長槍,雷澤宮天雷槍法被他使得如火純清,每一槍似毒蛇突擊,直擊弱點,但可惜的是,天雷槍法要配合雷屬性靈氣,才能爆發出最強威能,在他手中卻依舊讓人看得膽戰心驚,許多後輩都自嘆不如。
此時,一杆長槍襲來,田雨山毫不畏懼,一拳側擊,改變長槍軌跡,就當他要抓向長槍時,徐濤迅速收槍,久戰不下,田雨山心中一狠,不再保留,與此同時猛地踏步,靈氣瘋狂湧動,不斷壓縮於右臂,肌肉如虯龍鼓動,像是有萬鈞力量匯聚其之上。
田詠拳。
徐濤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右手緊握長槍,長槍上靈氣沸騰,槍芒鋒利,吐吞之間,堅固的論道臺在槍芒下露出一個小缺口,這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他毫不猶豫的將長槍刺出。
雷刺。
兩人都使出了絕技,顯然這一次碰撞將會決定出勝負。
當,長槍似是刺在了堅硬金屬之上,並且伴隨著一股強大的反震力自槍頭處傳來,讓他有些抓不出長槍,他猛的大喝發力,兩人都被對方的力量震退了幾步。
田雨山退後五步,而徐濤只退後三步。
田雨山右拳上有一個血洞,鮮血順著他的拳頭流淌,滴落在地上,而徐濤單手握搶,一臉平淡。
“徐濤贏了嗎?”兩人久久未動,有人輕聲問道,但還沒等周圍人回答,徐濤吐了一口血,臉上有些蒼白,對著田雨山抱拳。
田雨山抱拳回應道:“承讓了。”
徐濤雖敗猶榮,那一手神鬼莫測的槍法,讓眾人牢記在心。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臺下,雷澤宮的長輩道,徐濤點了點頭,此戰之後,他終於知道了人外有人,原本的高傲少了一分,發現他的目光變化,那位長輩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欣慰。
大李國宗門無數,高手雲集,此次入四十五強的天合學宮弟子有十二位,在二十一戰之後,三位勝利,一位未戰,其餘盡皆失敗一場,其中這三位分別是開脈榜十一的玉天襲,開脈榜十二的靈珊,開脈榜第十四的尤萬山。
其中,開脈榜第十三也來了,但在第十九場不幸的遇到了末炎宗三少主,硬生生被打成了重傷,極為慘烈,連第二場比賽都無法出席,與名額無緣。
接下來,到了第二十二戰,也是這一輪的最後一戰,卓洱丹懦兮兮的來到臺上,而他的對面,毅然是天合學宮最後一位選手——開脈榜十七的烈徳。
原本他還擔心自己被淘汰,但看了對面卓洱丹的慫樣,心中送了一口氣,多勝一場就多一份幾會。
隨著吳恩喊道,烈徳雙手成拳,疾步撲來。
“等等。”卓洱丹連忙後退雙手擋在身前,烈徳的攻擊步伐陡然間停了下來,“你是要認輸嗎?”
卓洱丹搖了搖頭,將腰間的袋子解了下來,烈徳伸了伸脖子,正尋思卓洱丹要幹嘛時,當看見他從布袋內拿出了一開長滿青苔的板磚,不止是他,所有人都懵了,這是要幹嘛?
“你這是?板磚?”烈徳問道,他也不擔心卓洱丹搞什麼花樣,像他這種慫包,還不是隨便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