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鴻兒去亂獸崗了,簡直胡鬧。”寧展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擔憂之色。
寧鴻走的第二天,寧離塵在他的房間內發現了壓在桌上的信封,得知此事後急匆匆的前往告訴寧展。
“父親,您不要太擔心,我這就去尋他”
看著寧塵離退出房間,寧展沒有絲毫放鬆,因為亂獸崗是這一帶出了名的凶地,就算是他,也不敢深入核心。
聚靈境的高手也有不少隕落其中,可見一斑。
“哈哈哈,原來你是寧鴻小兒的父親”寧離塵背劍剛踏出寧府,一位中年人擋在了他的身前。
此人手指上帶有一個金色戒指,留著一頭髒辮髮型,油光發亮,負手而立。
“莫形,好狗不擋道,滾開。”寧塵離內心焦急,怕寧鴻出事,對不遠處的人大吼一聲。
莫形,莫千秋的兒子。
兩人都為府主之子,但地位天差地別,因為寧塵離只為修行,不願管理雜事,在族內的存在感極低,而莫形,在族中雖然不是長老,但是生來高人一等,天賦秉異,行事果斷,深得莫家族人讚譽,是莫家當之無愧的少府主。
但兩人早年認識,一直都是旗鼓相當的對手,誰也不服誰,自從他們都達到開脈五階後,不知怎麼的,寧塵離就再也沒出現。
兩人的對話一下子就吸引了無數的人駐足觀看,議論紛紛。
“我讓開也可以,你得告訴我你要去哪裡?”莫形左手倚在左腰的掛劍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霸道無比。
右手伸到後方,握住劍柄,眼中狂暴的烈火熊熊燃起,一股強大的氣勢自寧塵離身上發出,一言不合就要拔尖,劍拔弩張。
“哈哈哈,既然如此,我倒要領教一下你的高招,看看你還有沒有當年那般與我抗衡的實力。”莫形瘋狂大笑,但不敢有絲毫小覷,畢竟是當年旗鼓相當的對手。
兩道寶劍出鞘的聲音同時響起,兩人出劍的速度極快,讓周圍的人眼睛無法跟上。
“兩人都是高手,那個莫形我聽說過,但寧府出來的此人,我就在寧府年會大比時看到過一次,好像是寧鴻的父親,沒想到居然是一位開脈八階的高手。”有人驚訝道。
“當年那般?”有些老一輩對於莫形的話進行深思,回憶,突然大叫道:“我知道了,他就是當年和莫形並稱為開渠二狂那位。”
這句話讓人茅塞頓開,但也震驚無比,心中翻起滔天大浪。
想當年,開渠二狂,狂形,狂離。
當年,二狂在開渠縣壓得所有同輩抬不起頭來,就連瑞陽殿和天邁宗的弟子也奈何不了兩人。
他們嗜戰無比,狀若狂魔,就連老一輩也有不少被兩人挑落,一時名聲遠揚,但最後,不知是什麼原因,狂離離開了開渠縣,就此,只剩下狂形一人。
在當時,所有人只知道兩人的稱號,一人為莫家中人,一人為寧家中人,卻獨獨不知道兩人的姓名。
而寧塵離也是在十四年前,帶著一個孩子,悄悄的回到了寧家,這件事只有寧家高層知道。
“砰砰砰”
寶劍撞擊的聲音滔滔不絕,在幾個呼吸的時間內,兩人就對碰了幾百劍,各自往後退了一步。
“呵呵呵,你就這點能耐的話,好好告訴我你要去哪裡,我可以念在往昔的情誼上,放你一馬。”
對於莫形的言語挑釁,寧塵離除了憤怒還是憤怒,不是因為他的言語,而是他的擋路讓他更加擔心寧鴻。
“看劍”
足足持續了五個時辰的劇烈打鬥,兩人都使出渾身解數,各種武技橫飛而出,看得眾人心驚膽戰,最後精疲力竭,都帶著遍佈血痕的身體,被各自家族中人帶著,以平手收局。
眾人肯定要問為什麼在寧家門前打鬥,沒有寧家的高手出來幫忙,因為同輩之間一對一的戰鬥,所有人都不得輕易插手,這是預設的規矩,要是莫形帶著一群人圍攻寧塵離,那樣寧家才有出手的理由,這一點,被莫形很好的算到了,極為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