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本姑娘不想和你說話!”奚婼氣呼呼的說道。
張少陽有些死皮賴臉的貼了上去,然後認真的道:“其實我之前是氣你的,你可比那高靜姝好多了,那個自視清高的女人,向來瞧不起我們這些整天遊手好閒的人,尤其是我,她可是變著口味的羞辱我。”
“是嗎?”奚婼滿臉不信的看著他,不過面色緩和了不少。
張少陽順勢將魚塞到了奚婼手裡,然後道:“是啊,我爹親自上門去提親,可你猜她怎麼說,說只要我省試考得前三甲,她便答應和我成親,可江陵誰不知道我兩次省試墊底,這不是當著所有人的面羞辱我嗎?”
見張少陽越說越氣憤,奚婼心中的氣也消失的一乾二淨,拿著手上的魚輕輕咬了一口,然後便問道:“你喜歡她是嗎?”
張少陽愣了片刻,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道:“喜歡啊,全江陵的男人都喜歡,我為何不喜歡。”
奚婼沉默不語!
半個時辰之後,三人再次啟程,繼續往西北道上而去,逐漸的行人便多了起來,長安城乃是前唐的都城,即便前唐覆滅瞭如此之久,可長安城依舊極為繁華。
聽說要去長安城,奚婼心情頓時好了大半,女娃娃心思向來都是如此,前一刻還陰雨綿綿,下一刻便雨過天晴,只不過這次奚婼饒過張少陽的原因,是因為到了長安城之後,她要張少陽帶她去一個地方。
一直聽說在那長安城中有一棵長了幾百年的銀杏樹,到了夏日便枝葉繁茂如一張大傘,一旦到了秋冬時節便滿地落上金黃的樹葉,凡是去過長安城,見過這棵奇樹的,無不稱之為曠世奇景。
這還不算什麼,尤其在那樹下有一口井,據說井底連著無根之河,河中有一位修行千年的河母,凡是未曾出嫁的女子對著井許願便能應驗,傳說當年楊貴妃便在此處許過願,才有了之後家喻戶曉的盛世寵妃。
奚婼對那銀杏樹並不好奇,只是對於那口許願井,她莫名的有些好奇,這才讓張少陽到了長安城後,帶自己去那井邊看上一眼,便原諒他的胡言亂語。
張少陽自然是不相信有什麼河母神靈的,不過既然奚婼決定不和他計較,這筆買賣還是比較划算的,於是這一路上下來便開始相安無事起來。
一路行了兩日無事,卻在這日清晨碰上了一個女人。
管道之上一個穿著深綠衣服的中年女人踉踉蹌蹌,每走一步都極為費力,張少陽三人加快了速度,連忙追了上去。
見到三人時,這中年女人已經精疲力盡,兩眼一翻便昏死過去,她身上有幾處傷口往外滲著黑血,看傷口像是被什麼怪物抓傷,姚三銘看了兩眼,面色凝重的道:“氣血紊亂,看來是受了內傷。”
姚三銘示意張少陽將她扶正,然後引了一道精純內力到她體內,小半個時辰之後,總算是將她體內紊亂的氣息穩定了下來。
中年女人幽幽的醒了過來,見到眼前三人之後,她有些費力的道:“多謝幾位救命之恩。”
“你是何人,我剛剛替你穩定心脈的時候,能感覺到你是武道高手,怎麼還會被傷成這個樣子?”姚三銘沉聲問道。
聽到姚三銘的話,中年女人顯然有些吃驚:“你是何人?”
“姚三銘。”
“什麼,你是劍仙姚三銘?”她顯然有些激動,然後牽扯到了傷口,痛苦的皺了皺眉頭。
“正是。”
“夏侯恭翎見過劍仙前輩。”
姚三銘皺緊了眉頭:“夏侯恭翎?你是當年那位拿紅鴛劍的小姑娘?”
“不錯,當初行走江湖之時,有幸見過前輩一次,只是那時遠遠看了一眼,不曾想十幾年後又見到前輩了。”她有些激動的說道。
姚三銘點了點頭,隨後疑惑的道:“你怎麼傷成這樣?何人所為?”
中年女人面露一絲懼色,緩緩道:“傷我的不是人,而是一個紅衣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