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們在調查自己!
周小魚想不通,自己就是一個小角色,哪怕得到一個系統,應該也不會入他們這些大佬的法眼才對啊。
周小魚撿起相片,這時又發現,相片的後面有個電話號碼,以及牧先生三字。
周小魚想了想,將相片收起來,接著小心地拿袖口把錢包裡裡外外擦了遍,防止留下指紋。
這招是他從電影裡學來的,弄好之後,他將錢包放回原地,然後跑回紀念亭邊,推起單車就跑。
片刻後,小觀園外的街道上來了好幾輛車子。為首一輛是黑色的奧迪,後面幾輛全是五菱宏光。
奧迪車開啟,司機下了車,趕緊把後面車廂的門開啟。
一道身影從汽車裡下來。
戴著一頂黑色的禮帽,穿著同色的整套西服,打著一個銀灰色的領結,拄著一根黑色的龍頭拐。如同一位紳士般的男人,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進小觀園的街道。
來到老董洋行旁邊時,他摘掉帽子,燈光下出現一張蒼老的臉。儘管臉上佈滿皺紋,兩邊長著一些老人斑,可老人看上去十分威嚴。
此人赫然便是青蛟的執事,左松濤!
左松濤走到那根掛著赤目的廊柱邊,端詳著冰層裡那個中年男人的臉,慢條斯理地掏出一個菸斗。自然有人上前點火,老人抽了口,轉過身搖頭道:“要不是故意放你們進來,你們以為鮀城是一個小小的紅巾團想來就能夠進來的地方嗎?接了不該接的生意,惹了不該惹的人,赤目啊,你死得也不算冤。”
一名魁梧的男人來到左松濤後面,輕聲問:“濤叔,可以開工了嗎?”
左松濤揮揮手道:“幹活吧,幹活吧,你們只有幾個鐘頭的時間。”
魁梧男人吡嘴笑道:“夠了。”
他轉過身,大聲道:“開工了!”
立時,從幾輛五菱宏光上立時跳下來一批工人,他們麻利地拎著各種工具快步走進小觀園裡,然後散了開去。
幾人拎著一根根大錘,用力地錘打著赤目那三座冰雕。冰雕裡面的屍體已經給凍到晶化,被幾人一頓敲打後,連同冰塊一同碎開。
另外一些人則拿著混凝土槍,往那些廊柱被射線洞穿的孔洞裡注入混凝土。沒過多久,孔洞裡的混凝土就凝結了,幾分鐘後既完成了終凝。接著這些工人又給柱上上漆,轉眼,這些廊柱光滑如新。
還有被炸燬的地磚,讓破片打得坑坑窪窪的垃圾箱,甚至路燈和附近商鋪的鋁合金門,都讓這些人給重新換掉。
如此一來,等到明天太陽昇起的時候,小觀園這個角落將恢復如常,沒有人會知道,昨晚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青蛟忙著修復街道的時候,城市的另一邊,梅凌雪開著她的牧馬人回到了位於新區的帝景苑。
這是面朝海岸線的一座高尚住宅小區,說它寸土寸金一點也不過份。哪怕是再便宜的單位,也得兩三百萬。
至於梅凌雪自己住的那套複式公寓,不算裝修,單是毛胚房都得五百來萬。
梅凌雪把車停好,手機就收到一條資訊,是她的助理發來的:赤目還沒有訊息。
梅凌雪回了句“知道了”,便搭乘電梯上樓。
開啟門,走進玄關,換了鞋子。
梅凌雪來到客廳,剛要去開燈,整個人就像被人點了穴似的,一動不動。
不是她不想動,而是她不敢動。
一條如毛髮粗細,隱隱約約的光線正纏著她的脖子。
梅凌雪相信,這條不輕眼的東西,可以輕易割開她的喉嚨,也可以把她的腦袋給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