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之間,感覺到體質的增強,要說不開心那是不可能的。而最重要的是離那些巔峰武將們,也越來越近了…
很快,黑夜降臨了,本就寡言的獠牙軍隊,此時顯得有些靜謐。經此一役,四千人的隊伍也下降到了3500餘人,而羌胡士卒卻死了三萬多人,只是,有兩萬多都是死在最後薛仁貴的那一戟之下。這也就導致了,已經四天了,但北宮伯玉的隊伍並沒有追趕的意思。不僅僅是因為元氣大傷,更多的是因為恐懼,那猶如神蹟的一戟讓這些個信奉上古神祠的羌族士卒,畏懼不前。即使是一向反對北宮伯玉的北宮涼,也是安靜了好久。
也是北宮伯玉他們被嚇到了,如果讓他們知道發出這一戟後,整個獠牙近乎失去了一大半的戰鬥力,會作何感想?
至於接到命令的另外三路大軍,從來之前的疑惑、嘲諷、抱怨,到後來看到那個幾丈寬、數十丈長的的裂縫,都沉默了…沒有人可以理解這種力量是何等存在才具有得…
天微亮,隨著派遣出去的數十個斥候的返回,又再度派遣數十個斥候,結合之前沈家傳來的情報,向著東南前行。
一路無話,唯有馬匹飛踏在草地上的聲音,向後飄去。
一天、兩天、三天...隨著斥候不停地返回、出發,總結,沈浩等人終於是在第四天黃昏找到了目標——羌胡大部落。
看著遠處連綿不絕的部落,四人眼中原本有些疲憊的神色,瞬間爆發出了熾熱、欣喜。終於找到了!而成敗,也在此一舉了!這是四人此時唯一的想法。
下馬,休息,整裝待發。三千五百多人默默地吃著手中的肉乾,眼神冷冷的盯著下方。嗜血的光芒,又一次從眼中迸發出來。
沒有話語,在薛仁貴的揮手之下,獠牙齊齊上馬,隨時待命。入夜,一聲衝鋒,再一次讓這個軍隊煥發出了血紅的光輝。沒有再像之前一樣先製造混亂,再突然襲擊,而是直接發起衝鋒。
大部落中,留守的人馬看起來並不算多,而且及其分散,畢竟北宮伯玉帶走了總共十三萬計程車卒,這四年來沈浩他們又七七八八殺了或是俘虜了十多萬,偌大的羌胡部落,此時竟然看起來有些蕭條。唯有一個個老弱婦孺進行著日常起居,為前線的戰士輸送著補給。
“通通通~嘶~”一陣地晃使得剛剛進入夢鄉的羌胡族人紛紛驚醒,一個個掀開帳篷看看發生了什麼情況。於是,他們看到了這一幕讓他們畢生難忘的場景。一道紅流從遠處飛速趕來,在黑漆漆的夜裡,格外的亮眼。留守計程車卒急匆匆的上馬試圖迎敵。
屠殺,肆虐,血水與殘肢交融在一起,洗刷著這片肥沃的土地。恐懼持續蔓延,不知是誰率先喊了一聲,“投降,我們投降!”嘩啦啦的,一個兩個…跪倒了一片又一片,出乎想象的順利,出乎意外的無損,僅僅是殺了不足一萬的羌人,餘下的數萬人齊齊跪地求饒,當然,跑掉的羌人想必是更多的。但,沈浩他們畢竟只有三千五百多人,根本就管不了跑掉的。
挑挑撿撿,從這些投降的人中,又勉強挑出了三千的人馬,略一整頓,暫時當做輔兵。這是沈浩頭一次從羌人中挑選人馬,他也不是不知道這些羌人不可信。但沒辦法,人手實在太少了,而且,深入羌胡草原後方以後,物資補給越來越麻煩了,鬼知道下一次還能不能找到沈家率先藏好的補給點,而這些人馬正好可以當做輜重兵。
而此時的武威郡門外,一隊萬餘人的騎兵緩緩駛出。領先的金甲小將,不斷的思索著軍師的囑託。繼而,隨著馬匹飛奔,隊伍的速度加快,越來越快。朝著東南方向,一馬當先。身後又陸陸續續駛出了三萬左右的步卒,順著騎兵留下的痕跡,疾奔而去。
另一方向,五原郡外,一器宇軒昂,偉岸壯碩的男子騎著一匹渾身血紅的捲毛馬,身後領著二百多騎兵,不同於尋常的馬匹做腳力,而是一匹匹嗜血的狼!這一支怪異而又強大的隊伍在領頭男子的率領下,朝著西北而去。目光之中隱帶戰意,“會是誰呢,這個時代終於又一個走出了先天限制的人,真是迫不及待想要見識一下啊!”
而此時的沈浩薛仁貴等人,正率領著獠牙與羌胡雜兵們向著下一個大部落行進。有著本地計程車卒引導,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又一個大部落,沈浩不知道哪個是北宮伯玉的部落,他也不用知道。
似曾相識的一幕,如法炮製,煉獄又一次呈現,不同於先前的,始一接觸便大範圍求饒投降,這個部落並沒有潰散,也沒有求饒。看著他們仇恨的目光,沈浩知道,殺戮是唯一的辦法。
一天一夜,整整殺戮了一天一夜,原本還不安分的羌胡雜兵,此時望著那嗜血的紅芒隊伍,內心中的恐懼再也剋制不住,齊齊伏倒在地。而整個部落還能站著的人,幾乎沒有了,透過暴漲五萬點的罪業點,沈浩知道。這一次的殺戮基本算是結束了。只是,疑惑的看了看後方,按理說,北宮伯玉應該已經發現了啊,為何這個時候還沒返回?不解,隨後便放置在一旁,派出去的斥候也沒有發現北宮伯玉的不對,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再一次梳理,發現獠牙部隊的人數降到了三千餘人,連續兩次的大部落突襲,尤其是這一次,造成的傷亡,不可謂不大。是要放棄了嗎?這個想法,似乎是同一時刻,沈浩與薛仁貴都開始思索著這個問題。即使是還有餘力,但他們不得不考慮的是,再繼續突襲下去,遇到北宮伯玉那些羌胡士卒怎麼辦?他們可不是這些老弱病殘能比得了的,那可是實打實的戰鬥人員,雖然在獠牙面前根本不夠看,但,蟻多咬死象不是嗎?
不過,沒來得及思索太久,才安靜下去沒幾天的系統,又一次的發出了它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