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中年男人膀大腰圓,一張馬臉上滿是麻星子,雖然長的很醜,卻是氣勢與兇性十足。
他一進門便一腳把鄭二少爺踹翻在地上,忙又對馮安世賠笑道:
“貴客便是馮十三馮公子吧?今日真讓您見笑了。也怪我平日裡太過驕縱這小畜生了,我鄭大麻子便在這裡替他向您賠罪了。”
說著。
他忙深深對馮安世一禮,又陪笑道:
“馮公子您說的不錯,不管是做人還是做生意,這第一要素便是講信譽!若我鄭大麻子是個不講信譽的人,又怎能將這邀月樓做成這江北第一樓?”
“這樣!”
鄭大麻子笑著對馮安世拱手:
“馮公子,您是京城來的貴客,能到我邀月樓來,是我邀月樓蓬蓽生輝!既然您是今晚狀元,那該是狀元的東西,自然都是您的!”
“不過,馮公子您想必也看出來,我鄭家雖看似表面光鮮,實則也沒有多少現銀。不若這樣!”
“您贏的那一百五十五萬兩銀子,我給您湊個整,便給您一百萬兩!剩下的零頭,便當今晚馮公子您請客的費用,您看如何?”
說完。
鄭大麻子又深深對馮安世一禮,恭敬又謙卑,讓人挑不出絲毫毛病來。
馮安世眼睛卻止不住用力眯起來。
跟鄭大麻子相比,這鄭二少爺簡直連提鞋都不配!
關鍵他出現的這個節點有點精準了。
特別是他剛才掃了好幾眼那中箭的為首刀斧手,看似是在看他的傷勢,卻更像是在看這支出自軍中的制式羽箭!
馮安世心中也有了數。
多半。
鄭大麻子這條老狗,已經隱隱猜出來自己的身份!
但馮安世可不認為鄭大麻子這種老江湖,看到自己過來了就會服軟!
笑著點了點頭道:
“鄭老闆豪氣!既然問題都已經解決了,那我馮十三又怎還能沒事找事?便這般吧!”
“哈哈,多謝馮公子體量!”
鄭大麻子大喜:
“都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滾蛋,把這裡收拾乾淨?”
“是。”
一眾刀斧手哪還敢在這裡停留?忙是扶起那為首刀斧手便急急退走。
鄭二少爺和那白雄白公子也迅速離去。
而很快便是有丫鬟把周圍的血跡也清掃乾淨,恍如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鄭大麻子見周圍清淨了,忙曖.昧的對馮安世拱手道:
“馮公子,洞房花燭夜可是人生一大美事!那某便也不打擾馮公子您歇息了。告退!”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