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國弼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朱文斌一眼:
“你以為馮安世跟你一樣傻,這種時候還敢胡來?沒看到他帶了這麼多人來麼?說明這敗家子也在害怕,害怕咱們對他出手!明白麼?”
“再者,此事牽扯何其廣?大半個朝廷和整個西大營都在其中,你覺得,馮安世會傻到與我們所有人為敵?”
“可是爹,呂方那老狗那邊……若萬一……”
朱文斌還不甘心,還想再勸朱國弼,卻是被朱國弼冷笑著打斷:
“朱文斌!”
“老子本以為你是個人物呢,不曾想,你竟幼稚到這個程度!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你咽不下這口氣,看不得馮安世現在風光嗎?”
“但老子告訴你!此事,沒有老子的允許,你若敢妄為,真惹出來什麼大事端,老子也保不住你!怕還得大義滅親!懂嗎?”
“是,父親……”
朱文斌就如同鬥敗了的公雞,無比苦澀的垂下了頭,一種無法言說的絕望止不住將他牢牢籠罩。
他現在,居然連動搖馮安世一分,都變的這麼難了麼?
或許是看到朱文斌這等卑微模樣朱國弼也有了舔犢之情,又踢了他一腳低低道:
“給老子漲點精神!你以為爹不想弄死馮安世這敗家子?但現在是時候麼?你急個屁的!安心,怕用不了幾天,這廢物敗家子就要玩完了!”
朱文斌究竟還是很聰明的,轉而也反應過來,忙是瞪大眼睛道:
“爹,您是說……”
…
“大人,今晚這些審訊結果怕不好交差哇。若不然,卑下對他們用刑吧!殺雞儆猴,不怕他們不交代!”
山腰事發地。
眼見馮安世都親自審問了,卻是依然沒有什麼效果,王星也有點急了,忙是低低說道。
畢竟。
已經這般,怕是很難查出具體到底怎的了,傻子也看出這裡面早已經是鐵板一塊。
王星在錦衣衛歷練多年,自是明白這等事情的套路,找替罪羊唄!
只要順著這些工匠挖,總是能挖到差不多的大魚來交差的!
“不用。”
馮安世卻冷笑搖頭:
“本官心裡已有腹案!兄弟們今日辛苦,便都先歇息吧。”
“什麼?這……”
王星頓時傻眼了,簡直不可思議的看向馮安世。
“怎的?”
“沒聽到老子的話嗎?”
馮安世頓時很不愉的瞪了王星一眼。
“是。”
王星也沒辦法了,只能是無比懊惱的深深拱手行禮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