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也不知情,都跟道友一般困惑呢。方才秘境得以進入,我們跟其他道友從北方追下來,可是到了此地竟莫名飛出了秘境,想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導致如此。”梁歡搶先道,他一向有些小機靈。
“這倒奇了,幾位道友不過是養元境六七層的修為,竟能趕在其他凝元境的道友前面,想來是這飛舟的原因吧,竟然是件極品飛行法器。”披髮青年看了看白色飛舟,眼裡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要知道如今的修行界,上品法器都沒幾件,更不用說極品法器了,而且還是極品的飛行法器。太清子、馮天鈺等人作為元丹境修士,也沒能自己煉製出一件法寶來,全憑藉著師門傳承下來的法寶撐場面呢。
左風目前見過的法寶只有一件,那便是黑羅宗的定山羅盤。
法器與法寶宏觀來說只是稱呼不同,但具體來說區別在於,一來威力不同,一般來說同種型別的法寶威力比法器大,比如飛劍法寶比飛劍法器威力大,各方面的能力都更勝一籌。二來法寶可以收入丹田繼續培養,法器卻不行。
法器一經煉製其威能上限已經註定,當然不同修為的修士使用同一法器的威能肯定不同,在上古以前的修仙界,修士一般到了元丹境就開始煉製自己的法寶了。
當然了,凡事總有例外,不能說法器威能絕對法寶大,因為有些修仙界還存在某種特定功用的法器,這種法器在某種場景下發揮的作用遠遠不是普通法寶能比擬的。
這就涉及到法器與法寶的功能種類了,一般分為攻擊型、防禦型、飛行型三大種。一件法器或法寶可能具有單一的功能,也可能兼具多種功能。
所以批發青年看到一件兼具防禦、飛行、攻擊三種功能的極品飛行法器,不由生出貪婪之心想要搶奪過來。
“確實是極品飛行法器,不過是長輩賜下用以防身罷了,不值一提。”左風對批發青年使用了透靈術,發現其修為是凝元境二層,內心沒有駕馭飛舟能快過其御劍飛行的把握,便想著唬一下他。
“哪家的小郎君竟如此豪情,連極品法器也不值一提,不如一箇中品靈石賣給姐姐可好?”飛舟前又一個修士到來,是一個乘著金鳳簪法器的妖媚薄紗紅裙少婦。
“幾位小道友莫要輕信了羅金鳳這妖女,這妖女慣會採陽補陰,還是送與老夫吧,老夫順便收你幾人為徒。”又一個矮小的黑袍老者到來。
“咯咯咯,葛老怪,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竟想收黑羅宗宗主的獨子為徒。且不說馮天鈺了,靈蜃派、吳家、金剛門、青葉谷的掌門你打得過哪一個。再說了,蜀山劍派的清霆大哥還沒說話呢,清霆大哥,有空去小妹那裡坐坐可好?”羅金鳳聽了葛老怪的話先是笑得笑得前仰後合,又轉過頭對著披髮男子不停地眨巴眼。
“我還想多活幾年。”清霆看也不看羅金鳳便淡淡地道。
“咯咯咯,清霆大哥說笑了,小馮宗主別怕他,我和你爹昔年也是好友呢。告訴姐姐,眾位掌門哪裡去了,你看那秘境不見了,怎麼你們幾派的修士也全部不見了,莫非真找到了一片新空間?”羅金鳳朝七星巖望去,所有的異象已全部收攏,但是看不到半個修士的身影,眼珠一轉,便想到莫非都進去新的空間了。
“妖女休得胡言亂語,我父親是你能詆譭的?人去了哪裡關你等何事,有本事自己找去。”馮靖看著妖里妖氣的羅金鳳提及自己父親,不由大怒,他母親如今還在黑羅宗呢。
“嘿嘿嘿,羅妖女你說得真準吶,那太清子等人竟真不在此界了。你看我這金須鼠的獨須滴溜溜亂轉呢,顯然是感應不到他們的存在了,這種情況要麼是他們全部跌落境界了,要麼是他們全部離開此界了。
嘿嘿嘿,馮小子,你看我這金須鼠比之你黑羅宗的定山羅盤不差吧?”葛老怪聞言心中一動,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隻綠色金須的老鼠,觀察片刻便得意地陰笑起來。
“早就聽聞你葛老怪的金須鼠能感應到元丹境界修士的存在,如今看來果然不錯,怪不得你能屢次在那幾位手中逃脫。倒別和他們囉嗦了,清霆大哥、葛老怪,你們看看他們腰間鼓鼓囊囊的儲物袋,定是馮天鈺等人留給他們的修煉資源,不如咱們一齊動手,日後有賬也好一起分擔分擔?”羅金鳳不懷好意地盯著馮靖幾人腰間的儲物袋道。
左風看著他們旁若無人地商量著,暗地裡又驚又怒,六個養元境中期修士對陣三個凝元境修士他認為絕無勝算,何況他神識還隱隱感應到周圍還有幾十個修為高低不等的修士在暗中檢視著,所以他一直和馮靖幾人用神識商量對策,還勸他們不要衝動。
“你這老鬼也敢辱我黑羅宗至寶,往常怎不見你這等叫囂,你想見識定山羅盤,那便讓你見識好了。”馮靖話音一落,左風便暗道不好,他一直在安撫幾人不要衝動,今時不同往日,懷璧其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