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陽沒等那隻手碰到自己,便站了起來,眼裡露出火苗,“這些天我會一直看著他的,母親的事我一直記得!”
說完便奪門而出,這時另一旁的簾子中走出來一男人,看著比凌子陽還要小上一些,模樣倒與凌父頗為相似。
“還像以前一樣那麼容易動怒。”男人說。
“哼!就是一膽小的廢物,要不是他和孫家那小丫頭的關係不錯,我早就不留他了!”
“快點解決吧,我可不想要這樣一個哥哥。”
這青平內啊,可謂是五花八門應有盡有啊。比如說凡間男子尋歡之處,這青平內可不僅只有一兩家。
凡間男子生活頗為勞累,而為了緩解勞累,自然而然是要釋放內心的慾望。
有需求就有市場,什麼滿香樓、春閣樓,說的好聽是佳人伴酒,可來此的大多也不是為了喝酒而喝酒,藉著酒做些魚水行歡之樂,雖不擺在明面上,可口碑就在那老客間一傳十,十傳百……
“來人,給我把好喝好吃的拿上來了。”這林天凡走了也走累了,隨意走進一酒樓。
這酒樓的佈置十分有趣,迎門的是一大舞臺,五彩斑斕的絲綢從橫樑上落下,倩影在舞池中雀躍。
衣袖扇動著絲綢,舞女美妙的身姿忽隱忽現,場上竟是男人滿坐,杯酒間,古琴音,淡淡的女香,無時無刻在勾走魂兒。
佳人下美酒,此乃絕配。
林天凡倒也被其舞姿所吸引,左右兩旁衣如薄紗的女子,柔軟的身體貼在身上,自己完全不用動手,美酒美食,皆在身旁。
二樓之處乃是供酒力不勝之人所休息的,具體是怎麼休息還需深入瞭解。不過房中的輕私密語,斷斷續續之音卻是惹得貪杯之人略有難受之感。
古琴停下,舞女微躬,林天凡拍著手掌,連聲叫好。
於此同時,隔著層層絲綢,對面之人也鼓起了手掌,頗為讚賞之意。
掌聲還沒停下多久,只聽場上傳來一女聲,“趙公子,小女負責跳舞,無法答應你的條件。”
“只是想跟你獨自交流交流舞法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這一聲男音倒有些耳熟,林天凡離開坐席,走過去一看還真是熟人。
趙錢生手裡正捧著一嫩滑的白手,臉上還是如此醜陋,配上一隻空蕩蕩的衣袖,就更加不入眼了。
那舞女看著相貌極佳,倒是個可人的角色,身為正義的林大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趙蛤蟆,別來無恙啊。”
此話一出,原先看熱鬧的酒客也都鬨堂大笑,確實是沒人敢那麼生動形象的說到他們心裡去了。
“是誰說的!”趙錢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都瞪的老大。
可這一回頭,就把自己嚇了一跳,林天凡正雙手環在胸前,歪著頭微笑的看著他,“你……你……你怎麼出現在這裡!”
看來趙平還未將林天凡的訊息告訴趙錢生,可對於趙錢生來說林天凡就入魔鬼一般,那天他可是親眼看到林天凡動怒的模樣,現在回想起來推都開始顫抖。
“我?我來找你聊天的。”林天凡保持著笑容,從旁人腰間拔出一長劍,明明是地階靈器,可在他的手中卻如同是天階的一般。
看著林天凡不斷靠近,趙錢生緊張的吞著口水,身體抖動的後退著,腦袋如同撥浪鼓一般,“不是我,是皇亦豐,是他要殺你,我……我是被他逼的。”
看來先前那劍實在是在趙錢生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如今更是實力懸殊,跑都跑不了。
林天凡提著長劍,如同一陣風,瞬間劍刃架在趙錢生的脖子上。場上沒想到僅僅片刻,竟會發生這樣的事,大夥都猜測林天凡的身份,和兩人之間的淵源。
“救命救命!”趙錢生褲襠處溼了一片,黃色的液體滴在地板上。
“真噁心。”林天凡捏著鼻音,一隻手抓著趙錢生的後頸,拖了出去,在門口處就被狠狠的丟在街道上。
街上行人紛紛圍了過來,只見林天凡提著長劍,大步走來,臉上只是一片陰狠!
這趙錢生也好歹是趙家之子如今灰頭土臉,唯一一隻手還抱著腦袋,整個臉都貼在地上。
褲襠更是如同決堤般流了一地,長劍抵在他的腦袋上,他甚至不敢太劇烈的顫抖,彷彿動作只要過大,那把劍就會輕而易舉的刺穿自己的腦袋。
“此子也太囂張了吧。”
“可不是嗎,這可是趙家的人,嘖嘖。”
林天凡望著聲音的來源,臉上笑容燦爛,“我就是這麼囂張,不服就出來。”
一道銀劍直接彈裂了林天凡手裡的長劍,雪白的衣服被暖陽照的發亮,凌子陽負手拿著血姬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