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嬸聽到這話,她立刻搖起頭來:“開棺已經是我最大的容忍了,我不允許仵作去碰我相公。”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我們無法確切掌握你相公真正的死因。”薛牧反問著:“我說的是萬一,萬一你相公是被謀害的,難道你就不希望你相公能沉冤得雪嗎?”
潘大嬸又被薛牧的話說服了些。
可身後的人都在竊竊私語著。
“為民哥可真慘啊,死都不得安寧。”
“要是我媳婦這麼對我,我保證化作厲鬼都不放過他。”
“就是啊。”
這些街坊的冷言冷語,也在刺激著潘大嬸。
南宮雪在一旁不由得生氣起來,她指著那些在後面說閒話的街坊道:“如果有一日,你們被冤枉了,你們是帶著遺憾下地獄呢,還是希望你的親人能夠幫你把兇手找出來。”
“你們現在用所謂的道德禮儀去綁架一個剛剛失去相公的婦人,你們所謂的禮儀又何在呢?”
“現在潘為民到底是突然自己暴斃,還是被別人所害,誰都沒有一個說法,不驗屍難道你靠算卦嗎?”
“動動嘴皮子的事,誰都會做,但是希望你們能夠站在別人的角度上想一下。”
薛牧聽著南宮雪的這番話,心裡也不由得欣慰起來。
不得不說,她的這番言論,確實很精彩。
而那些剛剛還在竊竊私語的人,一下子也都閉上了嘴巴。
或許正是南宮雪的生氣,也變相讓潘大嬸更加堅定了。
她最終說道:“你們把我相公帶回去驗屍吧,我現在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一定要弄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死的,哪怕是他突然暴斃也好,得了病也罷,我希望他是明明白白的死。”
“放心吧,潘大嬸,我們神捕司會向你保證,一定弄明白死因。”薛牧保證道。
就這樣,潘為民的屍體被神捕司的捕快們帶回去了。
南宮雪也第一時間讓裴仁發去找仵作。
“必須要儘快得出死因。”
“是,大人。”
裴仁發也立刻離開了。
在等待的過程中,南宮雪見薛牧一言不發,便問道:“現在在想什麼?”
薛牧回答著:“從前面四起詐屍案中,以及今天死的潘為民來看,似乎都和一年前的人有關,他們都是同一個隊伍裡的。”
他問著南宮雪:“這一支隊伍是由誰帶領著的呢?或者說,當初潘友良的通敵叛國是誰定的案子?有沒有卷宗之類的?”
南宮雪解釋道:“我問過陸大人,他告訴我,這幾個人去年的時候是兵部侍郎宋元傑的手下,當時他們這一支軍隊駐紮在邊塞沙漠處,但通敵半國的具體事,我倒是不太清楚,而這種案子的卷宗都是在兵部放著。”
“沒有兵部侍郎宋元傑的批令,我們是看不到卷宗的。”
聽到這話,薛牧也不由的說道:“那這就難辦了。”
“你要看卷宗是嗎?”南宮雪問著。
“這卷宗在兵部裡,況且我想看也看不到啊。”薛牧哭笑不得著。
南宮雪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你要知道卷宗的內容是吧?”
“如果要破這個案子的話,最好是瞭解一下當初的原委。”薛牧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