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源微笑著鞠躬後快步走了起來,星源在下樓的時候看了回去,兩人的臉上都透出了厭惡的表情,只是兩人不知道而已,而派瑞斯坦這些年過來太過於沉重了,他那些看起來有些滑稽可笑的東西,沒有人願意支援也沒有人願意聆聽。
星源每次過來都會認真的聽派瑞斯坦闡述自己的一些理念,然而只是聽聽而已,太過於沉重的理想,中有一天會把他壓垮的。
星源本想提醒下他的,但最終放棄了,自己也和派瑞斯坦一樣有著崇高的理想,但這些理想只不過是泡影,不可能會實現的,在這樣現實而不講道理的社會上,一個人的力量是做不到什麼的。
因為沒有什麼點能夠撼動現如今的體制,星源考慮過無數次這樣的問題,只有在阿爾法所在的時候,看到過一些希望,只可惜現在一切已經結束了。
星源打算去好好看著這一切,作為一名見證者,星源唯一能夠做到的只有把這一切付諸在文字裡。
很快星源便來到了指定的地方,一個無人的巷子裡,一架起降機早已停好了,星源快步的走了過去,副駕駛的位置開啟後,一隻纖細的手伸了出來。
“動作快點。”
“謝謝你,婉柔姐。”
星源感激的坐了進去,於婉柔微笑著點點頭,她和星源是在很久以前就認識的,兩人是很要好的朋友,於婉柔也經常邀請星源到家裡吃飯,每次駱家輝都有些吹鬍子瞪眼,只不過很快星源也和駱家輝成為了朋友。
星源曾經問過駱家輝很多問題,駱家輝也會認真的一一回答,只不過始終沒有任何的答案。
“想要去哪個戒備站?”
“去西部吧!”
星源不打算去最近的東部戒備站,那邊被驅逐的都是重型犯,他們本就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而西部和南部兩個戒備站是最能夠代表城市的地方,被驅逐出去的人,原本就是生活在城市裡最邊緣和底層的人。
“大老遠的跑過去幹什麼,你神經那麼纖細,看過後應該會好一陣子不舒服吧!”
於婉柔說著啟動了起降機,星源搖了搖頭。
“雖然會不好受,但我想要親眼看著。”
“看看電視節目就好了,犯不著大老遠的跑過去。”
星源笑著閉上了眼睛,他不想看那些爭辯性質比較強的節目,因為這本身就沒有什麼好爭辯的地方。
“對了,婉柔姐,你覺得........”
“沒什麼好想的,既然沒辦法改變這一切,只能夠接受!”
星源嗯了一聲,於婉柔加快了起降機的速度,很快起降機泛著紅色的光圈,瞬間便划向了遠處。
9點38分
駱家輝交代完工作後,轉身走了起來,尹香凜會帶著理事官們進行工作,她快步的追了出去。
“要不要休息一會總管?”
尹香凜問了一句,駱家輝搖了搖頭,看著駱家輝遠去的背影,尹香凜鞠了一躬,她最近變了,變得比之前更加認真的工作,不管是黑的還是白的,亦或是灰色的事物,她都會做,做起來也變得不像過去那般排斥了,得心應手起來。
看著屋子裡正在討論著一些事情的理事官們,尹香凜靠在了門邊的牆壁上,疲憊的看著天花板。
“我也變了吧!或許吧!”
尹香凜不再去想對錯的問題,這或許就是她覺得自己變了的原因,會演變成這樣,只是因為阿爾法給自己的一封信,尹香凜無數次想要去問問阿爾法,為什麼會給自己這樣的信,但尹香凜知道,她不會告訴自己的,或許一輩子都無法知道阿爾法真實的想法了。
駱家輝走出了電梯,他緩步的走向了自己的私人休息區,回到房間後,駱家輝有些失落茫然的坐在了辦工作處,他疲憊的用雙手捂著臉頰。
“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可以退休!”
駱家輝苦惱的說道,但很快他就笑了起來,從兜裡拿出了一封信來,駱家輝把這封信放在了桌子上,這是一封紙質的信,是在阿爾法被捕後,由塔馬伊親手轉交過來的,這封信駱家輝已經看過無數遍了。
“還真是的!”
駱家輝小心翼翼的收起了信件,隨後調出了一塊光影面板,來自各地的民調都已經清楚的顯示在了面板上,這一次幾乎一面倒的在反對這次的大規模驅逐,這是因為大部分人都意識到了危險,或許下一個就會輪到自己。
驅逐法已經生效,沒有人可以扭轉的,駱家輝靜靜的沉思著,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坐在這個位子上的。
並不是因為再也承受不住這份壓力,而是因為自己這些年裡什麼都沒能做到,從上一個時代的管理層到現在,還是做著和以前一樣的事。
明明有無數次機會扭轉一切的,但最後大家都選擇了謊言,掩蓋住了一切。
駱家輝開啟了四塊光影螢幕,是來自四個戒備站的影像,他雙手合十,拖著下巴的看著戒備站裡的情況,除了東部戒備站外,其他的三個戒備站都顯得有些混亂,那些不願意被驅逐的人,還在對著旁邊的行事科人員以及來訪的記者們哭訴著。
“我們究竟做了什麼!”
駱家輝懊惱的按著腦門,這次驅逐的生效是在去年投票結束的幾場大暴亂後,最終決定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