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腦中這有些可笑的無稽之談,吳群從來不排斥,接下去的一切只能寄希望於阿爾法了,如果阿爾法依然沒辦法扭轉城市的危機的話,那麼城市會迎來崩潰的。
“你究竟在想什麼呢!阿爾法。”
八大協會的會長們都沒有坐太久,簡短的參加了葬禮後就回去了,因為大家都知道不管怎麼談,都沒用的,一部分議員們也因為和一些商人們意見不合提前離去了。
行事科的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入席,原本不少想要坐下來喝一杯的人也匆匆離開了,葬禮一直持續到了凌晨2點便結束了。
街道上依然燈火輝煌,但此時弗萊淨勝病院裡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一些行事科的人也開始逐步的離去。
黑色的土壤已經填掉了埋葬吉爾的坑,段空蹲在泥土上,捧著最後的泥土灑了上去後,用手拍了拍。
“我們喝一杯怎麼........”
段空話還未說完,就注意到科長秘書們已經三三兩兩的離開了,旁邊的茱莉亞眼中還帶著淚,她吹著鼻子,喉嚨裡在哽咽著。
段空的眼簾在微微的抖動著,糟透了這樣的感覺,很快段空就看到6,7,9三科的起降機起飛了,段空起身想要去留住還未離開的人,但來到院子裡的時候院子裡已經空了很多,只有華神和弗萊兩人在空無一人的休憩區域內收拾著。
大家看起來都有些心不在焉,一副想要離開的樣子。
“曉萱,等等........”
段空追了過去,但秦曉萱沒有理睬他,而是直接走出了病院的大門,很快跳到了屋頂上,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中。
“大家這究竟是怎麼了!”
段空無力的坐在了臺階上,旁邊的茱莉亞坐在了他的身邊,看著一個個同學離開,大部分人都已經不怎麼說話了,段空只感覺到內心非常的痛苦,這樣的苦楚想必是每一個人此時此刻都有的。
“為什麼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呢!”
段空站起身來大喊了起來,然而依然沒有任何的作用,還在有人離開,很多人彷彿是逃一般的離開了這裡。
這種心痛而無奈的感覺,充斥著段空的身體,茱莉亞起身後走了起來,段空走過去想要拉住她,但很快茱莉亞便轉過頭來。
“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這便是現實!”
段空循著有些悲涼的女聲轉過頭去,看到的是斜靠在一處花壇邊上的凌紅,她看起來有些醉意。
隨後段空加入了弗萊和華神兩人的收拾工作中,凌紅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她彷彿在等待誰一般,始終仰望著天空。
一直到了凌晨3點,三人收拾完了大部分桌椅,弗萊精神病院已經幾乎無人了,街道上的人也散去了,外面的燈火也熄滅了。
嗖
伴隨著一個聲音,凌紅睜開了眼睛,怒意滿滿的盯著從院牆裡進來的阿爾法。
“抱歉了,有點事,我來晚了。”
凌紅快步的走了過去,一把拽住了阿爾法的領子。
“來晚了?真的是來晚了嗎?你究竟在想什麼?根本沒必要把大家關係搞得那麼僵的,阿爾法!”
阿爾法一把推開了凌紅的手,眼神犀利的盯著凌紅。
“我不會停下來的,的確我沒有考慮到大家的心情,但........”
阿爾法沒有說下去,而是向前一步走了過去,然而下一秒阿爾法便伸出左手,按住了凌紅突然間飛踢上來的膝蓋,劇烈的赤色雷電閃過,阿爾法身體朝後滑了過去,隨後落在了地面上。
凌紅非常的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阿爾法的做法沒錯,這些年來都是如此,變質的是行事科的其他同學們,這些年來大家都鬆散得太多了,而凌紅自己也知道,自己自從那次壁壘區的行軍結束後,內心裡便有了變化。
對待自己手頭的工作,甚至是3科內的很多事物,都變得鬆散多了,甚至長期沒有回去3科工作,明明大家都看見了問題所在,明明看得見,但很多時候大家更願意選擇視而不見。
“姐,你等等我啊!”
一個聲音響起,妮雅從院牆上跳了下來,剛落地就看到了眼前怒不可遏的凌紅衝擊了過來。
“阿爾法,真的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
凌紅憤怒的質問道,阿爾法沒有回答,而是瞬間閃開了凌紅的拳頭,沒有任何猶豫的一拳準確的擊打在了凌紅的腹部,凌紅瞪大了眼睛,整個人朝後飛了出去,華神馬上跳了過來,一把接住了凌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