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怎麼樣了?”
金標靜靜的看著窗外,叼著菸斗,外面的圍著區權所的人已經散開了,身後站著的周洋一臉溫和的笑著。
“小洋啊,我們55區有三所非營利性的老人院,你多跑跑和老人們溝通下。”
“知道了老師,但是我總覺得這麼做的話........”
金標微笑著看向身後年輕的學生,他現在成長起來了,而且讓金標非常的滿意。
周洋說明了剛剛去一家公司商談的結果,對方願意把一部分工作崗位留在中層,金標點點頭。
“對了老師,不如重修下區權所?這樣的話可以幫助當地的居民提供........”
“這房屋並非是屬於議員們的,而是我一個朋友的,我們只是暫時借來用而已。”
周洋疑惑的看著金標,這事情他是第一次聽說,過去因為爆炸案,當地的區權所被損毀,之後便暫時搬到了這個中心地段,這地方地理位置很好,所以最後區權所就一直沒有搬走。
作為55區的議員魁首,金標也從未要求過重建區權所,這個地方已經有些老舊了,外部和內部雖然都裝修過,看著還新,但實際上已經相當老舊了,許多地面都已經鬆動。
而且這是一棟住宅樓,所以很多房間相對來說比較小,但金標從未有過拆建的意思。
“我的朋友以前在這裡挺有錢的,附近有不少房產,只不過她已經離世了。”
周洋疑惑的看著金標,隨後微笑著問道。
“老師,我想你的朋友是女的吧。”
金標點點頭。
“我挺喜歡她的,她叫柳婷,最後的時光也是我陪著她度過的。”
“抱歉老師。”
金標嘆了口氣,想起過去柳婷一直致力於慈善事業,因為她管理的孤兒院裡開始教授孤兒們一些技藝,讓孤兒們可以謀生,在某個商人勾結當地的議員和行事科對孤兒院發起了調查後,孤兒院便散了。
這極大的刺痛了柳婷的內心,雖然金標默默的等待著正義的降臨,蒐集了一切材料,最後把這夥人都送入了監獄,但這已經太晚了。
看著那些失去了孤兒院庇護的孤兒們一個個的死去失蹤,最後柳婷發瘋了,在照顧了柳婷幾年後,金標把她送入了弗萊精神病院,她的情況曾經一度好轉,但瘋癲的那些歲月裡,已經消耗掉了她的一切,最後柳婷還是死了。
就是城市對待邊緣群體的冷漠態度,讓柳婷最後死亡的,金標這些年一直都在致力於維持邊緣群體的生存,但他已經到極限了。
只不過現在這一切迎來了曙光,那個叫樂筱的13科秘書,便是這份曙光,當地的養老院裡的老人,雖然一些還不太願意接受生化機械改造,但不少人還是同意了。
而這幾天裡,教育協會的人也來過,提出了一份孤兒院正常教育計劃,會每天委派對應學科的教師過來授課,只需要當地的區權所,提供教師們食宿就可以,金標當即就同意了。
“小洋,你好好做,未來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
周洋嗯了一聲,他也非常的清楚,金標已經要退休了,一旦金標退休,作為接任者的周洋,就等於上位了,附近的幾個區都是周洋的。
周洋很聽金標的話,但唯獨有一點讓周洋不滿,因為金標太過於正直了,很多送上門的資金都拒之門外,或者捐贈給一些非營利性的設施,這是周洋以及其他很多人不滿的,因為金標的做法讓他們的收入少得可憐。
本來這樣的捐贈性質的資金,就是商人們為了和議員們搭建橋樑送的,但金標卻一次次的把這些拱手給人,一兩次也還好,但這麼多年過來始終是這樣的。
周洋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了,因為他非常的清楚,結婚後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在5年前結婚的時候,周洋剛剛成為議員,然而收入卻沒有因此增加,因為買了房屋,生活壓力很大。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叫柳婷的女人出現了,他給了周洋一個建議,並且給周洋指了一條路,周洋一開始不太相信,但在實際去過後,真的如柳婷所說。
倒賣光影物質,是一條致富之路,周洋本就身為經濟類的議員,能夠接觸到的光影物質太多了,只不過周洋需要一個合作伙伴,一個有技術的合作伙伴。
周洋負責搞來光影物質的成型物,然後夥伴負責還原成光影物質,周洋在黑市裡奔波了兩個月,終於有一個人願意相信他,並且和他合作至今。
靠著周洋的關係,這個曾經在黑市裡倒賣光影物質的技術人員開了一家公司,並且生意越做越大,周洋為他拉來了不少投資,又利用職務之便,搞到了不少光影物質,讓這個人的公司靠著這些光影物質越做越大。
周洋的生活也好起來了,但這一切都極為的隱秘,因為他還未接過金標的位子。
一旦周洋接過金標的位子,他未來的一切都會順風順水的,議員派系們除了七大派系外,在各大派系內還有各種各樣的小派系,而所有派系的魁首,都會聽從七大協會會長的。
周洋幻想著有一天,能夠接替吳群的位置,成為沒事協會的會長,一舉在國會內佔據七個重要席位中的一個,從此走上人生的巔峰。
“我下去整理資料了老師。”
金標欣慰的點點頭,這個學生十多年前金標發現的,他當時在一家餐館裡打雜,金標時不時會和議員們過去吃飯發現這個小夥子挺健談的,久而久之就熟悉了,這個小夥子也提出了不少觀點,金標覺得他有有天賦的。
某天便把周洋請到了家裡,一番談論後,金標便讓他報考區權所的事務員,金標果然沒有看錯人,周洋輕鬆的便透過了考試。
直到五年前,周洋也終於成為了一名議員,這讓金標感覺到非常開心。
周洋什麼都好,無論是工作能力還是交際能力,唯獨有一點讓金標感覺到擔憂,雖然周洋表面上不說,但金標是看在眼裡的,他對物質的追求太過於急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