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拉說話間,看向了鏡頭,一時間眼神露出了一絲異樣,顯得有些陰鬱,但這樣的陰鬱只是一閃而過。
“的確是值得慶賀的事!”
冉智微笑著,舉著手裡的酒杯,彷彿在和海德拉隔著螢幕對視一般,兩人彷彿看得到對方。
身邊的安杜爾和託姆也敏感的察覺到了,這個海德拉的身上透著一股和冉智一樣的味道。
“我們的計劃已經可以開始啟動了!”
冉智說著,笑呵呵的走到了窗邊,掀開了窗簾的一腳,這裡是5科總部所在的區,今天區域里人很多,因為海德拉出獄後會到這裡來,很多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過來了。
“為什麼海德拉先生你不申請假釋呢?明明十多年前就可以的。”
鏡頭下的海德拉看起來很消瘦,說起話來有些靦腆。
“怎麼說呢?捨不得監獄裡的一些朋友吧。”
一時間車上的記者們又開始問了其他的東西,冉智表情嚴肅的看著採訪的畫面,搖了搖頭。
“因為你始終覺得自己是無罪的,而一旦你申請了假釋,就代表你承認罪行,但因為在監獄裡表現良好,可以提前獲得假釋,很遺憾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冉智笑了起來,海德拉還在和記者們談著一些話,這些話題都是無比輕鬆的。
此時冉智注意到了街道上的一個人,安杜爾已經先一步發現了在街道上駐足著的妮雅。
“那小丫頭來做什麼,這幾年他們可是沒少給我們找麻煩。”
冉智笑了起來。
“麻煩的事會越來越多的,對於這座城市的人也好,對於行事科也好,亦或是整個璀璨城。”
“請問海德拉先生,你出獄後,除了行事科的工作外,還有沒有什麼想要做的?”
海德拉看著提問的記者,撓了撓頭,而後笑著說道。
“當然是去做一些能夠實現自我人生價值的事,畢竟我的時間在20歲的時候,就停止了,一直到了50歲的時候才啟動,在今後的幾十年人生裡,我想要實現自我價值。”
“具體是什麼,能說說看嗎?”
海德拉思索了一陣後說道。
“秘密,等大家意識到的時候,就知道了。”
整個車內的氣氛很歡愉,而冉智非常清楚,今天對海德拉來說是極為嚴苛的一天,那些認為海德拉有罪的人,以及一些團體,一定會藉著海德拉的事做文章的,這幾天冉智已經看到了不少有罪團體的人聚集了起來。
他們很多人都是不滿這幾年來行事科的做法的,所以早就已經預謀好,要在今天海德拉到來的時候,搞一些事情。
“明明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這些既得利益者還是不肯放過你!”
“我的生命,是屬於我自己的,誰也拿不走,而關於我有罪還是無罪,也是大家認定的!”
海德拉還在鏡頭前說著一些話,車子一路的朝著一個糧食交易戰開過去。
一直到了9點13分的時候,在一名記者的提一下,讓海德拉先吃個早點,就在糧食交易站隨便吃點,應該有燴飯。
車子一點點的接近了,妮雅默默的看著節目,就在車子剛剛駛上斜坡的瞬間,四周圍突然間衝出來了大量的舉著殺人犯標語的人,一瞬間車子就被堵住了,而當地的行事科成員們顯然沒有意識到,這裡只有12科的人在,而這個時候他們正在忙著糧食交易。
一時間現場混亂了起來,有人朝著車子扔石頭,有人則扔一些垃圾或者別的東西,車子裡的記者們在玻璃的碎裂聲中尖叫著,抱頭鼠竄,海德拉鎮定自若的看著圍過來的人。
誰也沒有想到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後面尾隨著的押送車裡的幾十名11科的科員們拿著棍子衝了過來。
砰
伴隨著一陣巨響,海德拉所在的座位,鐵柵欄外面的窗戶被石頭砸破,玻璃濺到了海德拉的臉頰上,他依然保持著微笑,沒有迴避這些不斷在高喊著殺人犯的人。
此時在城內的一些新聞媒體,都收到了一些社會團體的發聲,他們列舉出了大量的這幾年裡,行事科在執法的時候出現過的一些暴力問題,甚至有一件造成當事人死亡的事,但因為三一法的關係,這名造成了人員死亡的科員沒有被問責,沒有任何的罪責。
貪腐問題造就了大量民眾的不滿,他們沒日沒夜的抨擊著行事科的所作所為,然而行事科基本上都只是做出一些書面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