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城市為人服務,還是人為城市服務,此時大家都想明白了吳群的一語雙關的關鍵點。
“不管是人建立起來的城市,還是城市中居住的人,大家的關係都是相互的!經濟的流動是永恆不變的核心,因為流動的經濟,城市得以發展,人們得以生活,一切都在運轉著,定價權大家可以看做是一個抑制器類的東西,抑制著城市的方方面面,但同樣阻礙了人的方方面面。”
吳群放鬆了表情,雙手往臺子的兩側微微張開。
“我並非說定價權應該像過去那般,由商人們根據市場的規則來自主定價,而是想要說明一個問題,定價關係到城市的一切,人們的一切,現在的定價權太過於機械化,而非人性化,因為每一個行業都不同,只使用上限的150%來作為衡量的標準,顯然是不行的,這樣的標準只會導致供需的平衡出現問題,始終保持在一個恆定值上,時間久了,供需的平衡就不再是供需平衡,而是定製平衡!大家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是什麼。”
吳群說著提高了音量接著說道。
“如果一個行業長期都畏首畏尾的維持在一個恆定值上,一個工廠需要100個工人,而100個工人所產出的東西,再怎麼因為效率的變化,還是100個工人產出的,因為大家都在擔心明年的定價會讓自己血本無歸,所以不可能繼續增加體量,但如諸位所知,城內目前的人口是持續增長的,失業率依然是一個問題,而工廠沒辦法增加工人的數量,一個產業勢必會維持在一個恆定值,發展要怎麼繼續?如何讓更多人就業,如何讓需求量增加?這就是定價權收歸國會後,三年來城市的現狀,經濟因為安格斯建設的停工而出現了大蕭條。”
吳群話音剛落,一時間商人和家族裡的人們以及議員們紛紛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布蘭登深深的吸了口氣,他沒有開口,吳群等掌聲停止後,繼續說道。
“需要是需要創造的,而創造出需求,是需要讓行業有能夠持續增長的點才行,而不是去透過定價權這個抑制器來調控,強行的讓供需達到理論上的平衡,如果市場經濟只是理論的話,現如今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失業,就不會有那麼多人過一天算一天,也不會有那麼多商人畏畏縮縮,每年的新年都好像在迎接審判一般。”
此時布蘭德笑著說道。
“那麼按照吳群議員,你的意思是要把定價權還給商人們?”
試探性的詢問後,商人和家族的人們馬上面露喜色,但隨著吳群的搖頭,眾人的臉上又充滿了疑惑。
“應該把定價權具體的細節化,或者說行業化,我們不能用這麼死板的資料所反饋出來的計算數值來確定定價權,而是應該以每一個行業未來發展的趨勢來衡量定價權,必須要為行業有未來10年甚至是20年的持續增長點考慮,這才是我們這次提出修改定價權的目的,經濟應該是細水長流般的緩慢行進,才能夠哺育到城市裡的大部分人,讓大家都成為受益者,而不是有人失敗有人成功!應該是相對的成功,以及相對的失敗,相較下的成功與失敗,與盈利多者比較有盈利,與盈利少者相比有一定虧損,這才是供需最終得到的結論!”
布蘭登一言不發的看著吳群,他知道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反駁的機會了,現在的定價管控確實是依靠著資料來進行的,造成的結果確實如吳群所說,行業開始了停滯,大家都在畏懼著定價權,很多中小型的商人都在縮減自己的資本,只把資本投入到能穩定盈利的部分上。
一些無法穩定盈利的產業雖然還有人在堅持著,但這些產業的持續下跌,對於很多人來說是難以接受的。
沒辦法盈利的產業自然會被踢開,自然沒辦法招收更多的工人,而自然就沒有太多的產出,最終導致的是市場的萎縮,而市場的萎縮會導致需求量的下跌,商人們排斥的商品,自然不會想盡辦法創造出需求,而民眾自然不會買單。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布蘭登。”
橙色神問了一句,布蘭德搖了搖頭,鞠了一躬,本想等著安格斯家族的建設穩定後,再對定價權的問題做出調整,但現如今看起來是撐不住了,吳群已經很清楚的說明了一切。
“還有人想要發言嗎?”
商人們激動不已的看著吳群,都在等待著,投票開始了。
很快這第一個議案就以議員們壓倒性的票數獲得了勝利,雖然有不少的棄權票,但總的來說第一個議案圓滿的結束了。
定價權的問題後續會交由議員方和9科進行共同具體的商討後,改善現在有些僵化的定價權問題。
“好了諸位,可以開始檢視下一個議題了!”
關於三一法的具體修正與行事科正當權利的行駛
一時間社會名流旁聽席上的派瑞斯坦和星源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議案,提出的人是阿爾法.安格斯。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阿爾法的身上,這個問題終於還是來了,所有人第一時間聯想到了過去的海德拉案。
這個案子現如今已經成為了教科書級別的案件,已經鐫刻在了歷史上,根本沒有結論。
但很顯然阿爾法提出的這次的議案,是想要改善三一法中的一些東西,從側面把海德拉從這個泥塘中拉上來。
此時人群開始騷動了起來,大家看著阿爾法提交的議案細則,感覺到了不妙,因為其中一條,行事科全員配備武器,讓很多人都感覺到了不安。
芙蕾雅仔細的看著阿爾法提出的一切,總覺得要是這個突破口被開啟的話,合法持槍管制,會讓城市迎來新一輪的高壓管制。
現如今的強度已經足夠了,芙蕾雅感覺到真的沒有必要再這樣強硬下去。
只不過上一次的暴亂中,有大量的行事科科員死亡是事實,而那樣規模的暴亂,最後是採用了射殺的方案才解決掉的,包括之前的犯罪者們集體逃離城市的事也是一樣的,在那次的犯罪者逃離城市中,死傷的行事科成員數量更多。
到現在還有不少在那次事件中傷殘者,因為他們當時沒有武器,只有電擊槍,催淚彈等類的常規鎮壓驅散武器,而犯罪者們則是直接拿出了重火力武器。
好在阿爾法及時申請解除禁令,才讓行事科的人拿起了武器反擊,但最終還是有1000多人陣亡,3000多人不同程度的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