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睡了!”
冷冰冰的一句話,維奧利特躺在了床上,她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姜昊的模樣來,今天在宴會上,她只是故作堅強而已。
當晚,阿瓦諾便回到了地下室裡,只有這個房間裡的一切讓他感覺到安心,然而父親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不要再搗鼓你這些破爛玩意了,阿瓦諾,從明天開始你跟著我去公司,如果你只是生在一個小家族,或者你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話,你做什麼我都不會過問,你的爺爺是帶領著我們安格斯家在這片殘酷的角鬥場裡,頑強生存下來,最終壯大的,到了我這一代,這30年過來,我們家族的情況一天不如一天,我沒有你們這一代這樣的運氣,能夠在出生沒多久壽命疫苗便研製了出來,我最多還有20年到30年的壽命,所以你必須作為下一任安格斯的家主,把一切打理好。”
“可不可以等幾天!”
阿瓦諾得到的答案是不可以。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一個月的光陰很快便過去了,維奧利特從睡夢中醒來,床的另一側永遠是空蕩蕩的。
“我始終只是一個外人。”
在這一個月裡,維奧利特每天想要做什麼,沒有人阻止,出行有一名貼身的女管家跟著,想要買什麼都行,但問及自己可以幫忙的事,卻被告知等一久再說。
而從那晚開始,阿瓦諾就在地下室裡睡,每天一早只有吃早餐的時候,兩人會相互眼神對視,示以對方微笑,但總是以尷尬結尾。
阿瓦諾的內心開始變得越來越痛苦,他每天好像麻木的行屍走肉一般,跟著父親到公司去,學習各種他根本難以接受的東西,晚上參加宴會後,回到了家裡,拖著疲憊的身體繼續回到地下室,彷彿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嬌妻每晚獨守空房。
這一切都不是兩人想要的,漸漸的,每天早晨的見面,已經沒有了微笑,眼神也變得陌生起來。
某天,維奧利特獨自一人在酒吧裡喝醉了,她只是苦澀的笑著,隻手拄著酒瓶子,略顯心酸,眼前什麼都看不見,唯有迷茫。
“小姐,要一起喝一杯嗎!”
一隻酒杯放在了她的面前,維奧利特抬起頭來,看著一臉微笑的吉恩,吉恩示意女管家回去,自己會負責把維奧利特送回去。
“你這個混蛋!”
憤怒的維奧利特把酒瓶砸向了吉恩,卻被吉恩一根手指頭抵住。
“小姐!這裡人挺多的,我們換個地方。”
在10多分鐘後,維奧利特拎著酒瓶,發瘋一般的在一棟大樓的頂端肆意撒潑,吉恩只是在遠處看著,看著在天台的邊緣,歪歪扭扭的走著,一副隨時可能跌下去的維奧利特。
“我乾脆掉下去摔死算了,我感覺自己的人生完蛋了。”
吉恩微笑著,走到了天台的邊緣。
“要不要試試看!”
說話間維奧利特瞪大了眼睛,看著吉恩一根手指頭戳向了她的腦門,眼前的視線在飛速的移動,維奧利特看向了支手托腮,蹲在天台處的吉恩。
“你這個混蛋!”
一瞬間維奧利特的腦海中過往的一切在飛速的旋轉著,她最後一幕看到的是過去的自己,非常刻苦努力的在深夜的檯燈下,因為有些笨的原因,只能比別人花更多的時間去學習。
“尿褲子了小姐!”
一抹淡藍色的粒子在維奧利特的身邊,漂浮著,吉恩壞笑的看著已經眼眶溼潤,哭泣起來的維奧利特。
“我真的是個沒用的廢物!什麼也做不到。”
看著失聲痛苦的維奧利特,吉恩默默的站在一旁,她的努力吉恩是看在眼裡的,但依然很難跟得上別人,因為每個人的出生,智商的程度都不同,她一次次的苦惱的向吉恩詢問,要怎麼做才好。
只不過每次吉恩都只是說一如既往就行。
“走吧我送你回家,小姐!”
維奧利特默默的搖搖頭,她不想回到那個地方去,自己始終只是個外人。
“找他談談怎麼樣?”
維奧利特依然搖頭,倔強也是維奧利特內心裡最堅實的一塊盾牌,即使被人拋棄,她始終高傲而倔強的不肯低頭去面對自己悲傷的事實。
“抱歉了小姐,如果你不回去的話,明天就麻煩了。”
吉恩還是拽起了維奧利特,粗暴的把她背在了身上,朝著安格斯家的莊園飛奔而去。
夜深人靜,凌晨2點,沉浸在工程繪圖中的阿萬諾被身後的一抹煙味打斷了思緒,吉恩湊了過去,拿起了阿瓦諾繪製的城市地下結構圖。
“不錯,只可惜現在這不是你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