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是人類,克隆人以及智慧系統的世界,人類想要跨越現有的科技水平,唯有無盡的嘗試,嘗試則需要付出血的代價,建立在生命廢墟之上的繁華.......
——BY:世界毀滅者
呼啦
冉載靜靜的翻頁,一個到處都是書籍的房間裡,書籍的堆放到已經完全站不下腳了,一本羊皮外殼包裹著經過特殊處理的書籍,將近50厘米長,冉載繼續翻看著。
這個位於某處墓園下的地下圖書館,是冉載從小到大的樂園,空氣中瀰漫著灰塵味,以及一股書的氣息,這是冉載最為喜歡的味道,書的味道。
城內能夠找到實體書的地方已經不多了,只有藝術區那邊還有一些,但大多數都是經過行事科嚴密審查後,才能夠販賣的書籍,但紙質書遠比虛擬電子書要貴得太多,大部分人買一本實體書回家,都是作裝飾擺設。
世界毀滅者
冉載翻看著這本記錄著不少警世恆言的書,其中有不少的思想家文學家權力者所說過的名言,只不過冉載最喜歡的便是世界毀滅者的言論,他究竟是誰,冉載不知道,但他更像是一個預言者,以及一位警醒者。
世界毀滅者的言論大部分都是關於未來的,資源,環境,宇宙等等,以及人類根本上的劣根性。
一切就如世界毀滅者所說的一樣,未來人類想要突破現有科技水平,一定會嘗試進入生命的禁忌領域,克隆人和AI,人類的思想會在隨著社會結構已經達到頂點的時代,發生劇烈的轉變。
而現如今璀璨城的社會結構已經到目前人類社會科技的頂點,很難再有長足的進步,一項科技的應用,所帶來的多米諾骨牌效應以及蝴蝶效應是不可預的。
冉載懷疑這次的大規模疾病是AI們挑起的,但卻無法找到任何一絲一毫的證據。
端起旁邊書籍上的酒杯,冉載喝了一口,晃動著杯中的冰塊,他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在這堆積的樹海中,消磨度過一些時間。
“或許還未出城之前,混沌就會降臨。”
冉載放下酒杯,很清楚這次的疾病,是人類目前的醫療水平無法解決的,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唯有AI,但他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合上書本喝掉杯中的酒,冉載起身了,凌晨3點,他找了一個角落睡下後,拉過了一條毯子蓋在身上,熄滅了燈。
........
“姓名!”
幾名3科理事官靜靜的站在一個房間裡,30多名2科頂尖的人類行為學家,正在透過審訊監控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的張進,四周圍都站著幾名特戰隊的成員,卡梅叼著一根菸,就盤坐在角落裡。
其他幾個審訊室裡,從訊號區外找回來的小隊成員挨個的接受著初輪的審查,他們大部分人都不明白怎麼了,目前死亡人數總計75人。
144小隊目前還沒有被找到,張進一言不發,根據年齡推算,他目前最少40多歲,但公民身份上的他只有28歲。
已經兩個小時了,不管2科的審訊官怎麼問話,張進始終沉默著一言不發。
“這種人不管問什麼都不會張嘴的。”
一名3科的理事官說著,一名2科的專家笑了笑。
“因為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自然不會畏懼什麼,如果他不開槍的話,不一定會被逮捕。”
所有人都十分的焦急,只要能夠從張進的口中知道點什麼,馬上全城就可以進行逮捕搜查,一舉的扯出一些暴亂份子來。
此時的張進已經想明白了,對方不管用什麼手段都無法從自己的腦袋裡找到一絲一毫和創造者有關的東西。
張進的記憶永遠定格在了屠殺開始的那天,那時候張進才剛剛12歲,作為少年兵的一員,自己的父母是附近武裝勢力之一的頭目,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
從出生之日起,張進所看到的只有灰色和白色兩種,他曾經無數次的問過父母,離著他們雖然很遠,但每天都可以看得到的地方,是什麼。
父母只是告訴張進,那地方是父母出生的地方,但因為一些緣由被趕了出來。
隨著張進一天天長大,他也逐漸的意識到了,壁壘區內所有的人,都好像城市的垃圾一樣,被隨意的丟棄出來。
時不時可以看到一些城內行事科的人過來,以及那些混入阿拉坦烏拉山脈處的行事科成員,每次張進看到這些人,都覺得憤怒。
張進不明白為什麼,內心深處十分的憎惡,小時候看到的城市內透出來的光是憧憬的,但之後這些光有些礙眼,十分的刺目,每次看到都會感覺到脫離的憤怒。
屠殺的當日,伴隨著火力發電廠的爆炸,一切開始了,張進從未想過會來的那麼突然,曠日持久的轟炸,無數大規模的爆炸呼嘯在耳邊,阿拉坦烏拉山脈附近的人,甚至沒有反擊就已經死去,張進和父母躲進了地下設施裡。
原本想要撤離的,然而撤退出去的人卻發現,他們早已被包圍,行事科的軍隊在不斷的搜尋包圍網,地毯式的屠殺過來。
父親母親弟弟妹妹相繼死去,這場屠殺讓張進失去了一切,只有無盡的恐懼和黑暗,原本以為只要手裡有了槍,便可以反擊,等到行事科過來的時候。
一切都是徒勞的,甚至求饒者也被射殺。
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麼!
張進無時無刻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只可惜沒有答案,或許是出生,或許也不是,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些希望,在阿拉坦烏拉山脈附近的日子,是張進最為開心的時候,看著一塊塊被複蘇過來的土地,種出了作物,周邊的人們都充滿了希望。
張進的耳邊不時的響起陣陣隆隆聲,大量的腳步聲,哭喊聲,以及槍聲,和十多個孩子一起躲藏的地下設施最終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