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燃燒瓶整齊的擺放在了一邊,火焰已經熄滅了,呂琦還在一步步的逼近著,眼前的人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激動勁,露出了懼意來,呂琦手裡還握著槍,離著大廳還有20米不到的距離,她停了下來。
手裡這種高精度的半自動步槍,在這麼近的距離,呂琦有能力在對方對人質動手的瞬間直接擊斃對方,呂琦再次舉起了手裡的槍,各區都已經進行了戒備,唯獨科科斯這邊發生了問題,呂琦看著身後倒在地上的男人,有一個紅色的臂章,上面有一個很小的字母K,這和上一次的暴亂事件一樣,領頭的人臂膀上綁著的紅布上都有著這樣的字母K。
呂琦雖然是無意間發現的,但還是上報了上去,此時呂琦的手雖然看起來是扣在扳機上的,實則是放在扳機後面的,她還在警告著眼前這群貿然闖入公司的暴亂者們。
“請你們放下武器,不要再繼續下去了,否則的話,我們會行使自己的權利!”
呂琦又把槍太高了一些,此時已經有不少人都露出了懼意,一些後面點的人已經放下了手裡的鐵棍之類的武器,前排一些激動的人也都眼神閃躲了起來。
呂琦的背脊上已經佈滿了汗液,她無法為這群面如死灰的人做些什麼,並不是因為他們可憐,事情剛出後,呂琦從關係比較好的一個1科室長的口裡瞭解到,這些出現問題的中小型企業,確實涉嫌欺詐。
有一股氣憋在呂琦的胸口裡,她什麼也無法說,只能一遍遍的說著,讓他們放下武器。
此時位於科科斯公司的16樓,程晨的臉上佈滿了黑色的灰燼,他拼命的用制服拍熄了火焰,氣喘吁吁的看著辦公室裡的已經暈厥過去的幾個人,其中還有一個老人,張佐。
“張老伯!”
程晨面色凝重的看著蜷縮在地上,旁邊擺著一根鋼管的老頭,無力的在哭泣著。
程晨走了過去,蹲在了張佐的身邊,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脊,在數年前,程晨剛成為5科科員的時候,便認識了這個老頭,當時老頭在一個菜市場買菜,結果因為錢包裡的錢不夠,也無法透支金錢來付賬,只是5塊多的錢,張佐是暫時賒賬,但老闆不依不饒,因為張佐買的是魚,老闆已經幫他打理好了。
程晨看不過去,便過去幫張佐付了錢這5塊多的錢,也沒多想就離開了,之後程晨才知道,張佐已經破產了,為了不連累子女們,他那天打算買條魚,好好吃一頓,喝杯酒然後自殺。
之後張佐幫程晨防止了一起兇殺案的發生,兩人也成為了朋友,程晨在兩年前還會時常到張佐家裡吃飯,經歷過那次的事情,程晨拖7科的朋友幫忙,讓張佐拿到了貸款,度過了危機,日子又回到了正軌。
“小晨,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
程晨靜靜的蹲坐在一旁,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自己什麼都做不到,自己的職位能做到的事太過於少了,程晨攥緊了拳頭,大拇指處鑽心的痛楚讓他十分的難受,但更多的是心底裡的難受。
“我們一家原本好好的,但一年多以前,我們看科科斯的股票情況不錯,而他們公司的推銷員也說公司在穩步發展,所以我把兒子女兒的錢加上我這幾年來賺的,都投了進去,我..”
程晨點點頭,耳邊時不時的飄過來一些哭泣聲,程晨雖然只是一名特殊小隊的小隊長,但他之前也透過了經濟類的考試,所以他很清楚,公司內部勾結外部的一些獵頭,緩慢的往一個公司注入資金,以購買的名義拉動下這個公司的銷售市場,吸引不少人來投資,等股價到一定程度後,獵頭便拿著錢離開了,和公司瓜分掉了不少人的錢,這樣的事情有不少,公司總是能夠透過各種各樣的手段,一次次的操作著,把不少希望靠著穩定投資得到回報的人拖進來,每次只是拿一部分,還可以做到讓股價不會跌得太厲害,一些人雖然虧了一點,但還是有希望,覺得公司繼續發展股價還會回來,到時候再賣,但看著股價不斷上漲,不少人的內心裡都是再等等,等到最高點,最好到1.9再託手。
程晨從背後掏出了一枚圓形小球,按壓後馬上出現了一副手銬,張佐捶打著自己的腦袋,還在哭泣著,程晨拍了拍他的背。
“我會想辦法的張老伯,沒事的!”
程晨說著張佐的眼中透出了一絲希望,程晨微笑著,但他很清楚,自己無能為力。
科科斯發生的暴亂結束了,一個個被戴上了手銬面色蒼白的人排成了一排,呂琦靜靜的凝視著外圍圍觀的人,已經從其他幾個區抽調了2000名5科的人過來現場,組成了人牆,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現場。
“有煙嗎?”
呂琦問一個小隊長,他馬上拿出了一盒煙來,呂琦坐在了科科斯的門口,點燃了一根菸,吸了一口後便咳嗽了起來,她抹了一把浸滿了汗液的臉。
大樓裡的一些人被帶了出來,此時呂琦看到了程晨,兩人四目相對。
“呂姐!”
“你過來做什麼?”
呂琦苦澀的笑了笑,看著眼前這個滿臉黑色汙穢的年輕人,這些年都是這樣,城市裡發生了問題,他都會趕過去支援。
“呂姐,能不能幫我聯絡下妮雅大人,我有話想和她說!”
呂琦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拍了拍程晨的肩膀。
“抱歉了,是我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