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們的鐘科長此時拿出省廳科長的威嚴,將臉上笑容一收,道:“現在就能出發!”
“那還等啥,走!”
龔浩正欲拔腿就走,又被鍾白給叫住了:“等會兒!你們辭職手續都沒辦,咋走?龔浩,你爸在廠裡不?”
龔廣一是大理石開採加工廠的廠長,雖然現在廠子還未從礦山獨立出去,龔廣一的意見最終也要礦山同意才行,但這個形式可不能少。
“我爸在礦山辦公區!”龔浩回答道。
鍾白一揮手道:“那正好,先去找龔廠長說一聲,我再帶你們去符場長那裡把手續辦了,今天晚上就和我回天都!”
……
龔廣一那裡沒有想象中的困難,鍾白只是簡單的和他說了一下,他就點頭同意了,只是稍微把兒子龔浩拉到一邊,語重心長的低聲和他說了幾句,讓他在外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經過了上次的大風大浪,龔廣一當然對鍾白是無條件的信任,他的話裡充滿了感激:“鍾科長,我這不成器的兒子,在外就要靠您多管教了。”
鍾白自然是微笑著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接下來,眾人再去礦山辦理正式離職手續。
“符場長,這就是我今天趕來你們單位的目的,還清你不要見怪。”鍾白和符可為解釋道。
因為鍾白來的時候符可為就旁敲側擊的詢問過此行目的,但他並沒有明言,而是直接要了車就去了廠裡,現在一切才算是水落石出。
符可為也是心中有數的,聽完鍾白的說明,他不但沒有半點不悅的意思,而且還鼓勵幾名青年幹部,出去了別丟礦山的臉。
畢竟,從礦山帶走五名青年工人,這對符可為來說並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他甚至都不需要召開班子會——因為這是鍾科長親自來要人的,還能讓人等嗎?
再說,能被鍾科長的慧眼看重,那可是小年輕們的福氣,鍾科長是什麼人?難道還能讓這幾個礦山子弟換了單位吃虧不成?
“鍾科長,我已經通知相關科室加緊給他們辦理辭職手續,明天就能弄好了!”符可為回答道。
“不,今晚就走。”鍾白看了看幾名渾身幹勁兒的小青年,又轉頭對符可為說道:“麻煩讓辦公室聶主任把今晚到天都的火車票買好。”
……
和源火車站晚上開往天都的過路車只有一趟,是晚上十一點十分進站,停車五分,要經過六個小時的時間,於凌晨五點十分抵達天都火車站。
這趟車坐的人不多,就因為到站的時間太不友好了,所以票不難買。
今晚,龔浩他們五人和鍾白一起,謝絕了家長和單位領導送行的要求,懷揣著夢想,踏上了開往天都的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