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匕首上的寶石硌的她軟嫩的手生疼。
雲苡悠眼淚汪汪地仰頭看他:“你要走嗎?”
“我要去救駕,別怕。”淮燁撫了撫她的頭。
淮燁奉了陛下的旨意出城兜了一圈又折返回來,營造出他並不在京城的假象,好讓離王的手下放鬆警惕,此刻,離王應當已經帶著人進宮了,他要趕到宮裡去。
“一會兒,梁憲會派人將你送回雲府。”
“梁憲就是梁千蘭的哥哥,你見過的。”淮燁看著小丫頭都要被嚇傻了,又補充了一句。
淮燁將竹筐的蓋子蓋好,又抓起附近的雜草和燈籠胡亂地往上面一丟,吩咐身邊的人立刻去雲府報信,同時去找京城守備梁憲讓他送人回去,留下幾個侍衛暗中保護她們後,便帶人走了。
……
宮裡,各處都掛上了彩燈,流光溢彩,今年照例擺了宮宴。
這次的宮宴和以往不同,擺在了御花園附近,十幾張圓桌錯落擺放著,每張桌子上燃著百合香,擺放著如意糕、吉祥果等糕點,佳餚飄香,美饌珍饈。
皇帝玄錚端坐於龍椅之上,面帶微笑,神態安詳。大臣們杯盞交錯,酒香四溢。
另一邊的圓桌旁坐著幾位公主,除了常來北楚的樓蘭公主巴圖雅之外,今年新來了一位南詔國的公主,南詔梓萱。
樂聲悠揚,戲臺上戲班子正在唱戲,一臺戲唱完,玄錚高興地拍手道:“好曲好詞,好唱功,賞!”
純妃就坐在玄錚的身旁,見唱戲的孩子們下臺,吩咐宮女們準備些熱湯水熱飯菜給孩子們吃。
唱完一曲《鳳求鸞》,又有接替的一班人上了戲臺子。
“愛妃,可有想看的?”玄錚握著純妃的手。
純妃雙頰微紅:“臣妾看的,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情情愛愛,都是些《玉簪記》、《楚江晴》之類的,還是陛下定奪吧。”
玄文朵撒嬌道:“父皇,怎麼不問問兒臣?”
“朕還不知道你,你是不是想玩兒擊鼓傳花了?年年都是如此,也沒什麼新花樣。”
玄錚語氣寵溺:“等我們再看一場戲,就讓人搬花鼓過來,陪你玩兒擊鼓傳花!”
“謝父皇!”
玄錚環顧四周,冷聲問道:“萬妃,不是最喜歡看戲嗎?今日,朕怎麼沒看到她啊?”
“回陛下,萬妃娘娘染上了風寒,咳嗽不止,怕過的病氣給陛下,今日便沒有來。”
玄錚看了看遠處,耳朵微動,說道:“嗯,讓御醫好好去看看。”
他轉頭看著戲臺上的人,沉吟片刻:“那就來一曲《將軍令》!”
戲臺上的戲子們開始唱戲,正唱到高潮之處,忽而身後傳來震天的高呼,眾人齊齊轉頭一看,離王身穿鎧甲,舉著大刀,身後跟著一眾士兵。
“父皇,兒臣今日便送父皇一份大禮!”
“離王,你這是做什麼?”玄錚放下手裡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