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出列,語氣恭敬態度前輩孝順。
桓王瞧著他這個樣子,冷哼了一聲,十分瞧不慣他這假惺惺的樣子。
“此事,孤自有打算。”西涼王擺了擺手,今日並沒有繼續談論此事的打算。
曾經,蕭音塵身上沒有軍功,在朝中也沒有母族的依仗,實力薄弱,無法服眾,可如今不同了,他為了西涼的百姓忍辱負重,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太子之位,他還需要再權衡定奪。
……
蕭音塵這邊忙著在朝堂樹立威信,積攢實力,玄冥和瑞王那邊也到了雁門關。
玄文廣帶著人馬在關口迎接眾人,雖已到了中秋,可邊關形勢緊張,並沒有舉辦中秋宴會,軍中只是簡單的吃了肉喝了酒,奏響了北楚樂曲,以解將士們的思鄉之苦。
夜裡,玄文廣的身後跟著幾個士兵,拎著半筐煤炭去看了玄冥和雲苡歌,他伸手拿起銅鉗子夾起幾塊煤炭丟進了炭盆。
“這裡冷,我命人多送了些炭火過來。”
這軍中用的都是最低等的煤炭,不比王府用的金絲炭,煙大而且不十分暖和,好在他們從京城過來的時候帶了保暖性極好的狐狸大氅和棉衣棉被,這個時節也不至於太冷。
“多謝二皇子。”雲苡歌謝過之後,便帶著珠兒她們出去了,只留下玄冥和玄文廣說話。
出了屋子,看著珠兒縮著脖子,她笑道:“哪裡就有這麼冷了?還沒到冬天呢!”
“王妃,您聽聽這冷風嗷嗷的叫喚,比咱們王府後院的雪獒叫的聲音還大呢!我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北風呼嘯、冷風勁烈、一片蒼涼……”
珠兒話音剛落,一陣大風颳過,直刮的幾人髮絲凌亂,衣裙飛揚,眉頭緊鎖。
“這麼冷的天,當然要喝烈酒了!”
宋青嵐拎著酒瓶子走了過來,在亭子裡大咧咧地坐下,倒著酒喝招呼著幾人過去,雲苡歌抬腳想過去陪她,被珠兒攔住了,她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喝酒,不然後果很嚴重。
雲苡歌彈了一下珠兒的腦袋:“我知道,我不喝酒,就過去陪陪表姐。”
二人坐在一處,雲苡歌戳了戳宋青嵐的胳膊,低聲問她來了之後,有沒有和玄文廣說上話。宋青嵐舉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無奈地搖搖頭:“他太忙了,我都見不到他的人。”
宋青嵐忽而湊到雲苡歌的耳邊,低聲說道:“不過……父親和陛下准許我參與軍政,明天議事,我也可以去!”
這麼說來,最晚明日,她就可以和玄文廣說上話了。
宋家宋啟的嫡子還是個話都說不利索路也走不穩當的小傢伙,玄錚也就格外開恩,准許宋青嵐參與宋家軍的軍中事務,等到宋祥長大了,宋啟老了,再漸漸考慮權力更替。
“二皇子還真是厲害,這軍隊在他的治理下,可謂是軍紀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