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太后不說話,玄文朵氣呼呼,委屈巴巴地猛地站起來,跑了出去。
……
這些天,不光瑞王這裡的日子不好過,南陽太子婁淵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
南陽內亂,婁淵在北楚尋歡作樂的這段時間,二皇子已經把他的人剷除了個乾淨,將他做過的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抖摟了出來,而且,似乎還得到了北楚某位高官的幫助,他不得不趕緊趕回南陽處理事務。
眼見著,他太子之位就要保不住了。
臨行前兩日,他到紫宸殿向玄錚辭行。
“陛下,在北楚的這些時日,多謝陛下照顧。”
玄錚的確是將他照顧的很好,腰肢纖細的舞姬、手指修長蔥白的琴師、相貌俊朗身姿挺拔的說書先生……男男女女給他送過去不少,哄的他是樂不思南陽。
在這麼過幾年,南陽太子定會被養成一個廢人。
玄錚慈愛地笑了笑:“朕命人多給你備一些北楚的特產,你此番回去,路上一定注意安全。”
“多謝陛下。”
婁淵見玄錚閉口不提大婚的事情,試探著說道:“這次本太子回國都,不如讓公主隨本王一同回去,擇吉日完婚。”
玄錚摸了摸下巴,忽然就變了臉色,哪裡還能看到方才那慈祥慈愛、菩薩眉目的模樣:“此事不急,公主還小,等日後再議吧。”
婁淵急了,還想再爭取,可對上玄錚那冰冷警告的眸子,他嚥了嚥唾沫,不敢再提此事。
他貴為南陽太子,可玄錚是穩坐皇位的皇帝,城府、手段和耐心皆是再他之上。
來自上位者的威壓,他承受不起。
……
臨行前,婁淵去了玄文朵的寢宮,大咧咧地往門口一站,讓人進去通傳,說是要帶玄文朵一起回南陽。
此時,玄文朵正和月毓在書齋上課。
月毓讓玄文朵在裡面好好坐著,他去應付。
出來見到婁淵,月毓並沒有行禮,而是直接說道:“天色不早了,太子莫要耽誤了回南陽的時辰。”
“怎麼又是你這個窮酸的教書先生?我要見玄文朵,你出來做什麼?”
“太子有什麼事情和我說也是一樣的,而且,陛下也已收回成命,還請太子放過公主。”
“北楚皇帝只說婚事日後再議,並沒有說就此取消,你若是再攔著本太子,別怪本太子不客氣!腌臢狗東西!”
就算不能帶玄文朵走,他也要見她一面,警告她不要招蜂引蝶的,守住自己的本分等著嫁到南陽去。
玄文朵在裡面聽著月毓的話,心裡一陣心疼,她那如謫仙般的少傅,何時這般卑微屈辱過?!何曾捱過這般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