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瑞王腳下沒站穩身子慌了一下,下意識地去看玄冥,可今日他並沒有出現,他時常坐著輪椅的那個位置也是空蕩蕩的,玄冥,竟然已經查的這麼深了?
不過,他沒有證據,此事涉及到南陽,他不可能拿到證據,他要穩住。
玄錚眉頭緊鎖,原本賣賣軍火在他心裡沒有激起多大的漣漪,可他竟然養私卒、養私兵,這是要做什麼,是要起兵謀反嗎?他還沒死呢!
“池正,你可知此事的嚴重性,你可有證據?!”玄錚氣地咳出一口血來。
“陛下,此事牽連甚廣,茲事體大,臣不敢妄言,這是瑞王和南陽的南榮氏、東方氏家族交易軍火的證據。”池正將證據呈上,李有才接過去遞給了玄錚。
玄錚看著白紙黑字,簽字畫押,氣的一拍桌子:“瑞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他沒想到,瑞王竟然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在這幾個孩子當中,瑞王是最聽話懂事的,也是最不會讓他操心的那一個。
瑞王看著玄錚手裡的賬本,驚訝不已,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有證據?這件事他明明做的滴水不漏!
這些日子他一直被私卒被殺搞的焦頭爛額,沒心思去關注南陽那邊的動靜,怎麼南榮氏和東方氏這麼輕易地就把證據交出去了?難道有南陽皇室參與其中?
可南陽太子的行蹤他了如指掌,此人只是前陣子去醉春閣見了玄文朵,那日玄冥也去了醉春閣,只是二人並沒有見面。
難道玄冥見了南陽皇室的其他人?瑞王眉頭緊鎖,後悔沒有派人死死地盯著玄冥最近都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也沒有讓南陽的線人盯著南陽皇室有誰來了北楚。
瑞王震驚無比的表情落到玄錚的眼裡,他心裡有了幾分計較。
“父皇,這證據肯定是假的,兒臣沒有做過啊!”瑞王委屈地跪在玄錚的面前。
池正看了一眼玄錚,生怕他包庇自己的兒子,在他開口前趕緊說道:“瑞王殿下,賬本上還有您的私印呢?難不成,您要說您這私印丟了不成?”
大臣們低聲議論。
“父皇,兒臣的私印就放在王府的書房中,可能是兒臣的下屬拿去做了這些事情,兒臣實在不知啊!”
“兒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朝廷啊!怎麼會做對北楚不利的事情!”瑞王高聲呼喊,任誰見了都是池正在冤枉他。
“陛下,軍中確實有軍火偷盜的事情發生,可臣派人查過,這丟失的都是些被水浸泡過的軍火,他們南陽拿到了也根本用不了。”
“這些若真是瑞王手下在王爺不知情的情況下所為,不如查清經手之人,把這些銀兩收回,留作日後賑災的銀兩,陛下意下如何?”孫彪站出來幫瑞王說話。
離王在一旁看好戲,他怎麼能錯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他斜睨了一眼孫彪:“孫大人,你急這麼,事情還沒搞清楚呢,怎麼就急著下定論?”
“還有,瑞王,你未免也太信任手下了,見私印猶如見王爺,這麼重要的私印你都不好好看管,你不如把你這位子讓給你手下坐得了唄?”
“孫大人也是,這軍火可是賣給南陽四大家族之首的,你自己蠢也就罷了,你當別人都是傻子嗎?南榮氏和東方氏是什麼人,買兵器的時候難道不會驗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