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雲苡歌開開心心地坐上宋青嵐的轎子離開後,玄冥躺在床上睡不著。
清冷月夜,沒有美人陪伴在側,實屬寂寞難耐。他推門出去,就看到錢遂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傻樂。
今晚是錢遂當值守夜,他本該兢兢業業站在門口警惕四周的動靜,可冥王府四周都有暗衛值守,就像是鐵桶一樣任何刺客都進來不,他也就心安理得地看起了話本子。
錢遂雖然認識字,但因為不經常看書,所以看的很慢,他左手撐著下巴,右手拿著書,仔細地一個字一個字的讀著,生怕漏了一個情節:“少女嬌羞地倚靠在男人身上,男人伸手去解少女腰間的飄帶……”
錢遂琢磨著這飄帶好不好解開,為什麼話本子裡面的衣帶總是那麼好解開,裡三層外三層的衣料總是那麼輕易地就能脫掉,男人和女人總是能那麼快的就能在一起,難道他們有什麼特殊的本事?
只是,可惜的是,男人和女人寬衣解帶後,就是幾個省略號,總是讀不到後面的內容,這讓他抓心撓肝的,心中十分好奇寬衣解帶會發生什麼,以及那會是一種什麼感覺。
“看什麼呢?這麼開心?”
玄冥此刻心情很差,看到別人笑的如此開懷更是刺眼,他黑著一張臉湊了過去,只看到“細腰”、“紅唇”、“粗壯”、“纖細”、“軟嫩”、“渾圓”幾個詞語,還沒等再多讀幾行,書就被“啪”的一聲合上了。
錢遂沒想到會有人就站在自己身後,回頭一看,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差點從臺階上摔下去,他猛地合上話本子將手背到身後,慌忙搖頭:“王,王爺您怎麼出來了?我沒,沒看什麼……”
玄冥攤開手掌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把話本子給他。
“王爺,屬下真的沒看什麼……”
玄冥的臉更黑了,錢遂只好將話本子遞了過去,他的命太苦了,怎麼值守的時候開小差就被王爺發現了呢?!這回又要挨多少軍棍呢?
玄冥拿過那本書,看到書名眼皮一跳,臉色更黑了:“《少年侍衛和王府丫鬟的濃情密愛》,錢遂你小子,腦子裡能不能有點兒正經事兒?!”
他舉起話本子在錢遂的腦袋上拍了一下,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過好在他看的是文字版,那日聽淮燁說,禁軍裡頭進去幾個新人,半夜竟是接著月光看起了插畫版的話本子,那叫一個讓人血脈噴張。
相比之下,他家錢遂,也算是個純情的。
錢遂撓了撓頭,無辜地說道:“王爺,給錢家傳宗接代也是正經事兒啊!”
“王爺,屬下錯了,屬下再也不敢不好好值守了,王爺就饒了屬下這一回吧……”錢遂哭喪著臉,雙手合十苦苦哀求。
錢墨剛辦完事從外面回來,見到此情此景臉上一陣發紅,弟弟幹出這種事情來,真是讓人臊得慌,他立刻跪在玄冥面前說他沒有管教好弟弟,請王爺饒了他這一回。
玄冥本也沒想懲罰他,將那話本子一揚,淡淡道:“喜歡就去追,本王可不會幫你。”
“謝王爺!”錢遂接過話本子,膝蓋一軟就想給玄冥磕頭。
玄冥忽然想到了什麼,冷著一張臉問道:“府上的丫鬟,看上哪個了?”
錢遂和珠兒的事情是再明顯不過的了,二人在他和雲苡歌的眼皮子底下眉目傳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這種事情還是要他自己親口說出來才好。
“回王爺的話,王爺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