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熊家還真是權大勢大,那蒔花館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地方,哥,你有沒有門路讓我嫁到熊家啊,做不了正妻,做個貴妾也行啊,只要當了熊家的人,走到哪裡都能揚眉吐氣,眾星捧月的!”
“京城裡這些閨秀們再也不會有人說我寒酸,都得眼巴巴地看著我盡享榮華富貴……羨慕嫉妒死她們!”
鄭燕燕身旁的丫鬟連忙拉著她的袖子不讓她繼續往下說,換做是平時,鄭仁此刻早就變了臉色,定會將她大罵一頓,甚至還會讓她去跪祠堂。
蒔花館……
楚楚姑娘……
鄭仁陷入了沉思,之後鄭燕燕說的話他都沒有聽進去。
這蒔花館是專門給達官貴人玩樂享受的地方,不對外開放,而且對官員的品階有要求,正六品以上的官員才可以入內,而這蒔花館的楚楚姑娘,更是裡面的頭牌人物,縱使你再有錢再有地位,若是這位姑娘覺得不投緣,也約不到她。
“燕燕,這次多虧你了,下回哥給你買上好的胭脂,比蒔花館的楚楚姑娘身上還香的胭脂!”說著,鄭仁快步離開,準備門路去一趟蒔花館。
鄭燕燕一頭霧水,這都說的是什麼跟什麼啊?她才不要用比楚楚姑娘身上還香的胭脂,她可是正經人家的姑娘,那秦樓楚館的賤貨,也配和她作比較?!
她雖然平日裡和她們在一處吃飯逛街,可那也是為了碰到些貴公子,在心裡,她是瞧不起她的。
……
一連三日,鄭仁都拎著禮物去蒔花館,蒔花館的媽媽驗明瞭他的身份,知道他父親鄭清河剛升了官,官位在正六品之上,才放他進去。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這一日的傍晚,他看到熊高飛和楚楚姑娘拐過樓梯走廊,進了包房。
他左右為難,想著要不要進去,猶豫了好一會兒,決定還是等二人辦完事兒之後再進去,可這蒔花館的隔音實在是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設計成這樣的,隔壁嗯嗯啊啊、哼哼唧唧的聲音,他聽的是一清二楚。
直到兩聲不同時間段的大喊大叫傳來,隔壁的聲音才終於停息了。
他屏息凝神,打算聽到腳步聲傳來,就立刻出去堵住熊高飛,奉上厚禮,向他表示歉意。
“飛飛,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怎麼不來了?就算是來了,也不盡興……這回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呢。”
楚楚的聲音略帶抱怨,嬌嬌柔柔的連嗔帶媚,聽的人渾身酥酥.麻麻。
“唉,寶貝兒,你也體諒體諒我,我爹之前不是和欽天監一起辦了一場大婚嘛,如今那新郎發覺大婚的日子不對,開始查這件事情了,我忙著清理痕跡,也是忙裡偷閒來和你相見。”
鄭仁在隔壁豎起耳朵聽著,思索著,辦了一場大婚?禮部和欽天監一起辦的大婚,難道是冥王的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