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轉頭看了一眼玄衍,玄衍點點頭,妙音立刻跪下:“謝陛下隆恩!民間都在傳陛下仁慈之心,是千古一帝,今日能有幸見陛下一面已經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如今還能得到陛下賜官,真是三生有幸!”
玄錚很是受用,聽的喜笑顏開:“你真正要感謝的人還是玄衍才對,救命之恩勝過一切!”
妙音衝著玄錚磕了一個頭,又衝著玄衍磕了一個頭後,便退下了。
眾人又聊了一會兒後,便各自散去。
……
回到冥王府,雲苡歌已經有些累了,可她想起席間發生的事情,隱隱覺得妙音的琴聲有些不對勁,強打起精神對玄冥說道:“王爺,我總覺得,那琴聲不像是在傳情,而是在蠱惑人心。”
她當時在觀察玄衍送的丹藥,沒有仔細聽那琴音,便也沒有被妙音帶入進去。
她注意到,妙音在彈琴的時候,場間安靜的可怕,她抬頭一看,發現太后、皇帝等人都是一副愣愣的痴呆模樣,那可不像是陶醉沉迷,反倒像是被人攝了魂魄,被人控制了一般。
“你的意思是,妙音是玄衍故意留下來安插在京城的眼線?”
玄冥將外袍脫掉,走到她身邊坐下:“玄衍此番回來,定是有目的而來,而且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樂坊司、欽天監和禮部都是北楚文治禮樂的重要部門,如今,他都安插了眼線進去,日後他若是想做什麼手腳,或者是利用別人向陛下諫言,都會簡單方便許多。”
和離王、瑞王在軍事、兵部、刑部上佈局不同,玄衍完全另闢蹊徑,走了一條絲毫不引人注目的道路。當眾皇子親王們爭奪兵權爭奪的頭破血流的時候,玄衍已經開始在北楚的文治、禮樂方面發力,並且積累了不可小覷的力量和勢力。
“他究竟想要做什麼?”雲苡歌心中發慌,前世,她對這個玄衍沒什麼印象,可以說他是個存在感很低的人。
玄冥搖搖頭:“已經派人去查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此番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對付我,恐怕還有更大的陰謀。”
若只是為了對付他,大可不必大費周章地安插人進去,還意圖用琴聲蠱惑人心。
“他送的那丹藥,可有什麼問題?”玄冥將雲苡歌拉到自己的懷裡問道。
雲苡歌面露疑惑之色:“我檢查了那丹藥,裡面的藥材配方能猜出來個大概,就是尋常的補氣的藥材,沒什麼異常之處,可就是因為太正常了,我才覺得疑惑。”
“玄衍費這麼大力氣,難道真的是好心送藥給我們補身體?他看著可不像是什麼好人。”雲苡歌搖搖頭,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玄冥的手。
“王爺,明日,不如叫靖竹過來一趟?尋常的法子看不出來,他或許有門路。”
玄冥點點頭,吩咐湛嶽明日把雲靖竹請過來:“之前和靖竹聊天,他也願意去欽天監,或許此時,在端午節之前,便是讓他進欽天監最好的時機。”
玄冥有力的手臂環繞在雲苡歌的腰間,慢慢收緊,雲苡歌笑著錘了一下他結實的胸膛:“今天太累了,早點睡吧。”
“活動活動,筋骨活動開了,就不累了。”
玄冥的身子往前靠了靠,越來越僵硬,耳邊的呼吸聲也越來越重,他輕輕舔舐了一下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