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人都受了傷,需要找一個地方好好吃頓飯,好好休整休整。
見那老漢滿是警惕,闕都繼續說道:“價錢好商量,我們肯定不會白住的,等買到馬匹和馬車我們天亮了就離開。”
闕都計算著腳程,他從京城出來的時候已經給藥王谷寫了信,藥王谷已經派人來接了,等他們離開玉澤,過了泉州,應該就能和藥王谷派來的人匯合了。
“說真的?那行吧,跟俺進來!劉官兒,把你那彈弓收起來,打傷了人把你賣了都賠不起!”老漢猶豫了一下,聽說他們給錢,權衡了一下決定讓他們住在自己家,他瞪了一眼小男孩兒,舉起手在小男孩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一行人走進屋內,屋子不大,牆面許是經常被煙燻著,有些發黑,中央放著一張棕色的木桌和幾條板凳,牆上掛著草帽,幾個人進來,屋子顯得有些擠。
“呦,這是有客人來了?”
劉官兒的母親薛氏中等身高,身材微胖,面板白皙,雙眼微眯,十分慈祥。頭上的銀髮半遮半掩,身穿灰白色粗布衣裳,十分的乾淨整潔。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皺紋顯示了歲月的痕跡。
她看到雲苡歌的時候,眼睛一亮,在衣裳上搓了搓手,擦乾淨雲苡歌臉上的塵土:“這丫頭模樣真俊!老婆子我活了這麼久,還沒見過這麼俊的姑娘!”
“叨擾了。”雲苡歌衝她笑了笑,珠兒、百恩和百兮幫著倒茶水,她看著幾人的互動,猜測劉官兒是二人的兒子,許是老來得子。
闕都看了一眼高武,高武會意掏出一些碎銀子放在桌子上:“這是買菜買肉的錢!”
薛氏直說給的太多了,老漢衝著他擠眉弄眼,警告她不該說的話別說,將那些碎銀子都裝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窗框和房簷上整齊地碼著地瓜幹、辣椒、幹玉米。薛氏忙活了一陣後,端來了芝麻酥香的燒餅、清炒地瓜根、玉筍蕨菜和一大碗濃香的玉米湯。
“一會兒俺就去把後院收拾出來。”
幾人謝過後便圍坐在一起喝著熱湯吃餅,高武嘟囔著怎麼連塊肉都沒有,薛氏訕訕地說如今鬧饑荒,能有米麵吃已經很不錯了哪裡還能吃的上肉。
他們上次吃肉,還是去年老漢從山上抓到的一隻野雞。
闕都詫異,京城的貴公子們吃飯都是大魚大肉,吃不完的一整隻雞直接丟掉,可和京城相鄰的村鎮竟是連米麵都會斷供。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雲苡歌也陷入了沉思,在有災情的地方,朝廷都撥了賑災款,這銀子沒有落到實處,是進了誰的腰包?
……
另一邊,在京城的大宅子裡。
儲問蕊接到訊息後,興奮又激動地開啟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