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會結束嗎?難道只有一國女子上戰場嗎?其他國度也紛紛效仿,讓女子上戰場,讓她們提起刀劍,改變了一個朝代,不,是一個時代。”
唐臧月頓了下,又道:“感情線,是將軍礙於男女有別,想與木蘭分帳篷睡,但木蘭早有夜裡驚醒,與將軍商量戰術的習慣。那一閃而過的想法,如果不及時提出,會瞬間煙消雲散,不僅是木蘭不願離開將軍帳篷,就是下面戰士也讓將軍三思而後行。”
奪命書生張了張嘴,又忍不住闔上。
唐臧月自然知道他想說什麼,反問:“覺得不合情理?民國大義,哪需要將軍‘犧牲’至此?”
書生見她沒生氣,點了點頭。
“你別忘了,第一故事的鬼魂之說,也沒存在過。這些只是舞臺劇,只是編造的,不會是事實,就算有,那也沒那麼下頭的戰士勸將軍與女子同帳,且是礙於民國大義的基礎上。這樣的說法存在,但不合理,你加上旁白——故事純屬虛構。”
書生摸了摸鼻頭,應聲道:“好。”
唐臧月:“木蘭心繫國家大事,不會拘泥於兒女情長,將軍卻知男女有別,被無形的撩撥心臟亂跳……實在跳不動,到時候給扮演將軍之人臉上抹點胭脂。”
“……好。”
唐臧月手指點了點桌案,又道:“敵國再次來犯,正好是對方提煉出的女子軍,木蘭這方落了下風,她身負重傷,滾落懸崖,昏迷不醒。而,就在出事前一晚,將軍與她表白了心儀,她沒給回覆。
而掉落懸崖後,一道男子的背影留給觀眾臺。他揹著藥簍,靜靜地看著身中數箭的木蘭,在思考救、還是不救。”
老鴇:“肯定是救啊!木蘭都死了,這臺子還演什麼!”
書生的關注點永遠在邏輯上,“身中數箭……會不會太誇張了?救活了女主,會不會不太合理?”
唐臧月淺笑:“要的就是誇張。有些人猜測女主肯定不會死,畢竟還有後續劇情,有些人則會同你一樣猜測,中了數箭還活著,不應該啊……只要留了懸念,吊著臺下觀眾,不愁下次賣不了座,收不了銀子。”
老鴇鼓掌,“妙啊爺兒,我這兒還在想後續怎麼發展呢,爺兒你純粹是為了環玉閣入賬走的劇情啊!”
唐臧月攬過溫思悅的腰肢,輕描淡寫道:“你們這兒,姑娘們沒個價值,豈不是任由你買賣?為了海棠姑娘日子好過,我當然得廢些心神。”
老鴇:……盡胡謅,分明就是你天賦異稟,來這兒臨時編的。不然怎麼連前情提要都不知道?
即便知曉真相,老鴇裝傻充愣地奉承唐臧月,“還是爺兒疼我們家海棠,這可比包下環玉閣姑娘更闊氣,不知道閣內多少姑娘羨慕海棠能得爺兒青睞呢。”
互誇過後,老鴇幾人退出閨房。
唐臧月才斂了笑,摸了摸僵硬的老臉,視線最終落在溫思悅身上。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養得不錯。”
“爺兒……”
唐臧月閃身躲開對方的靠近,淡淡道:“這麼長時間,貌似你就送了一條有用的訊息。”
溫思悅眉心微跳,就聽對方又道:“怎麼,是不滿足現狀?有別的心思?”
溫思悅垂眸,少了那股風塵的揮帕氣兒,循規蹈矩道:“爺兒,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