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茵也覺著蕭家好,床鋪都是軟乎乎的。
他們家也是青磚大瓦房,但蕭家牆上畫了不少畫,還有一些沒來得及塗上顏料的。
玲姐兒順著白茵茵的視線望去,就忍不住挺起胸脯,驕傲道:“祖母說了,以後這裡便是我們的家,既然是家,得要有個家的樣子。每個人落上記號,才能愛惜家裡東西!牆壁上的畫,都是我與小姑姑,還有哥哥們一同完成的!不過有些顏色需要從植物上萃取出來,祖母還沒收集到這些植物,所以有幾面牆的畫只是半成品。”
白茵茵一掃家中陰霾事兒,興致勃勃地問道:“那,玲姐兒,你畫的是哪面牆?”
畫的是哪面牆?!
虛榮心一過,玲姐兒就支支吾吾起來。
還是旁邊的柳姨娘給戳破了玲姐兒的心思,笑道:“這孩子哪是畫畫的料?用宣紙畫稿圖,都只能畫個四不像出來,老姐姐覺得讓這孩子上手是糟蹋了牆面,於是折中了法子……”
柳姨娘欲言又止,白茵茵順著視線望去,就看到牆面角落裡,兩個小小的,紅紅的手掌印。
倏地,玲姐兒臉色漲紅,衝著柳姨娘道:“姨奶奶!你怎麼能揭我的短呢!”
完畢,也不等對方答,屁股對著對方,上半身鑽進了被褥裡!
她發誓,再也不理姨奶奶了!
她明明是這個村子的孩子王,是最有面兒的!怎麼就被姨奶奶給毀了形象呢!這叫她以後,還怎麼在兄弟們面前混呢!
太委屈了。
太憋屈了。
唐臧月一進來,發現氛圍不對,問了聲:“怎麼了?”
柳姨娘含笑著將前因後果理順了,說給她聽。
唐臧月瞧著那撅起老高的小屁股,巴掌啪地揮了上去。雖響,但不重。
玲姐兒再次感受到了屈辱!
她從被褥裡鑽出來,對著唐臧月喊:“祖母!你怎麼能這樣!”
“我哪樣了?就許你在小夥伴面前逞能,要面子,還不許你姨奶奶戳開真相,我懲罰你一二了?”
“哪有你這麼懲罰人的?”玲姐兒叫屈。
“哦?那你說該怎麼懲罰?”
“我明日想吃口水雞。”
“……你管這叫懲罰?”
來自玲姐兒的逆向思維:“祖母我跟你分析啊,我明日想吃口水雞,但你不給我做,這懲罰不就來了嘛?”
瞧著那圓溜溜的小黑眼珠子,胖胖有手感的臉蛋,長且濃密的睫毛,再加上那白瑩的面板,抖得不就是那股機靈勁兒?
唐臧月捏了捏她胖乎乎的臉蛋,“不錯嘛玲姐兒,你這份機靈勁兒用在讀書上,那就更好了。”
玲姐兒立刻裝暈,“祖母,不行了,我聽到書就頭暈,你讓我緩緩,讓我緩緩啊。”
這副模樣,讓女臥房歡聲笑語不斷。
男臥房內。
聽到隔壁的笑聲,蕭鍾浩嘆氣地看著一屋子沉默寡言的臭男人,最終對著蕭鍾然嘆氣:“你說說,當初我們為什麼不是龍鳳胎呢?這樣一來,我就能睡隔壁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