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這家二老開始變賣田地養著兩兒子,大兒子與小兒子不對付,但白天仍時不時在附近瞎逛。因為聽聞過這家人大名,小姑娘是有多遠躲多遠。
沒辦法,二十多歲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哪有一點氣都不舒緩的?於是瞄準四周寡婦。
因為怕被告上縣衙,大兒子與以前相比收斂了不少,至少得了寡婦同意才開始搞。這不,搞出過人命。
人寡婦上門逼婚,這家人還嫌人家成過親的,比不上自家頭婚兒子。二老開始破口大罵,說人家守不住婦道,立不了貞潔牌坊,也不曉得肚子裡是不是他們家的種,就上門逼婚,不要臉云云。
大兒子也躲在屋裡沒吭聲,顯然是個沒擔當的。
這下好了,寡婦把訊息一捅出去,名聲沒了,人家又不肯娶她,只好灰溜溜地回去。可往後的日子哪有那麼好過?村裡老光棍夜裡開始敲門,其他村其貌不揚的流逛槌翻牆!還真叫這些人得逞了!
寡婦打死不同意,結果被強的時候,孩子流了,她也活不下去,夜裡跑到這家人門口上吊死了。
這家人二老現在看著是可憐,但以前做的是那是人做的?要他們說,小兒子慘死,大兒子秋後問斬,其他人每天鬧,也是他們活該,誰叫他們年輕時幹得都不叫人事呢?其他人都擔心去搭把手,這二老還賴上自己。
在知道秋後問斬的殺人狂魔,也是唐臧月的替罪羊是什麼樣的人家後,她便沒讓蕭鍾離去管了。
官府為什麼查不到唐臧月頭上?
她一夜做了很多事。
包括滅掉這夥人,去鎮上找元玉郎,去縣上殺人滅口。又回到鎮上搜羅元家值錢的東西。
元玉郎走的時候,只帶走小妾和要採購的錢,家底都埋在院子裡。唐臧月和一線天的死士將家裡翻了個底朝天,又掃了眼放糧食的房間,跟蝗蟲過境似的,沒留下丁點東西,才走的。
之後他們駕馬車回到出事的村落,一行人開始毀滅馬蹄和腳印的痕跡。
快抵達蕭家院落前,一線天的死士頓然消散,彷彿沒出現過般,來無影去無蹤。
張小妹這會兒人焉焉的,沒太注意這些人。
唐臧月又掃了眼偏門,痕跡都被清掃乾淨了。正房的血腥味兒早散了,且那些血跡嚴重的床褥都被蕭月濃做主燒燬了。
放廚房燒的,在後院燒容易被村裡看到倪端。
幸好今天薛映雪休沐,與丫鬟阿花早早走了。不然今日蕭家發生的事兜不住。
看到唐臧月回來,其他人蜂擁而上。
她一一撥開人,為三人開始把脈。
傷勢最輕的梅花已經穩定下來,她便叮囑:“回家去,今天陳麻子出事會傳到你家,該怎麼做,需要我教嗎?”
梅花搖了搖頭,道:“多謝老夫人救命之恩。”
“不是我救了你,而是你在陳麻子和蕭家之間,選擇了我們蕭家。”唐臧月糾正道。
這個時代女子以夫為天,若是那些被洗腦,備受壓迫的女子,即便有人伸出雙手,也不一定逃出生天,反而為了夫君為了孩子,倒打一耙也說不準。
梅花可不這麼想。
選蕭家不是正常嗎?誰喜歡受虐,跟著陳麻子啊?若不是情勢所逼,她早帶著四個女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