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要做,空間物資要擴充,孫字輩年歲小的要輔導,不能玩物喪志,年歲大的,監督田地那點事是表面,主要還是得教行軍打仗和武藝。
老將軍在臨死前傳授給原主不少武功秘籍, 原主和唐臧月記性一樣好,將那些記下後,選擇將書籍焚燒。不給旁人任何機會。
別看老將軍效忠朝廷,但臨死前留了一手,一線天就是最好的證據。原主也不是蠢的,看得清局勢, 知道當時多方勢力盯著, 這些書籍落入他人之手, 只怕會引起幾方動盪,捏在自己手中、損壞才是最正確的。
原主對孫字輩從小定好基礎,只待到了年歲,好施以功法。
剛來蠻荒之地,唐臧月放任家中倆哥兒去做體力活兒,私下卻讓他們別太賣力,否則負擔過重的勞力是內耗,損耗的體能,還得靠藥物養護,這樣一來得不償失。
經過幾個月的體能舒展,和唐臧月醫理調整,倆哥兒身體和經絡已經抵達最佳狀態,是時候告知二人功法了。
倆哥兒一個上午守田地,一個下午守著,輪班來, 閒暇時便口述功法,讓他們自行領會。
蕭鍾陸勝在兒時被蕭家資源傾斜,再加上天生神力,修煉下來, 整個人神清氣爽,是有天賦的好苗子。
而蕭鍾離,經後天調養,似乎得到要領,雖沒蕭鍾陸厲害,但長期以往,以後怕是與一線天十五相持恆。
修煉過後,做一些旁人看起來吃力的活兒,他們反而跟吃飯一樣輕鬆。
唐臧月警告過,所以二人只能藏拙,沒暴露一分一毫,就連蕭家人,也沒透露。
另邊。
柳氏攤位除了晨食,其他時候都很冷清,蕭月濃逮到機會,早早在早市門口候著。
“月濃姐姐,你在等誰嗎?”
“我們陪你一起等。”
“對!我們陪你一起等!”
……
很快,蕭月濃便看到風雪中, 一道瘦弱的身影, 牽著妹妹, 帶著爹爹,朝早市而來。
走近了,蕭月濃雙眸一亮,心想果真是他。
她衣襟裡掏出一串糖葫蘆,遞給女孩:“給你,送你吃。”
一家三口頓足。
除了少年,父女倆都眼饞地看著那串鮮紅的冰糖葫蘆。
錢阿牛是嘴饞的,但被兒子視線警告過,瑟縮了下脖子,沒敢接。
兒子太兇了,不聽話就不給飯吃。
不吃飯好餓啊。
那,還是聽兒子的話吧。
少年:“謝謝,但無功不受祿。”
蕭月濃歪頭,學著母親,打量起這個少年,“你上過私塾?”
錢大牛漲紅著臉,沒說話。
沒上過,但偷聽過。
私塾夫子認識他,沒趕過偷聽的任何一個孩子。
蕭月濃卻道:“我沒別的意思,是想和她做好朋友。”
“我妹妹不需要朋友。”
蕭月濃皺眉,“這應該是你妹妹來決定,而不是你。”
聞言,錢大牛視線落在大妞身上,後者有些侷促不安。
她垂眸,原本是想看積雪的,卻發現草鞋凍得她和兄長的腳指頭髮紫,而對面的女童穿的是皮靴。女童的腳小,按理說皮靴不該鼓鼓才是,只有裡面縫製了柔軟的動物絨毛,很保暖才有這樣的情況。
錢大妞有些發怔,她想起剛剛偷看時,女童那張臉……膚色勝雪,天氣影響,女童臉頰和鼻頭都紅紅的,染上點凡塵氣,眼睛水亮水亮的,一看就是家中豐盈,沒吃過什麼苦的模樣。
怎麼。
怎麼能讓對方主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