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秒,管家聽對方輕笑一聲,親自將他攙扶起來。
“你看看你,緊張什麼?我只是提醒你我的身份,記住,永遠別越過主家置喙什麼,可明白?”
“奴才明白。”
唐臧月還有別的事要做,可沒時間繼續與這位周旋,潦草叮囑了幾句,便朝著糧倉的方向而去。
將軍府有糧倉,是夠府中幾百人口十多年口糧,新鮮蔬菜肉類都是當天運輸。
將幾個偌大糧倉糧食收進空間後,唐臧月又去瞧了眼後廚。
後廚有新鮮蔬菜肉類水果儲備,皆被她避開耳目,收納空間。
剛到後院,便見四兒媳張氏鬼鬼祟祟拿著包袱要外出。
唐臧月不禁想起原著劇情。
那農戶錢家,掉包孩子後,並未善待,對蕭鍾離起得是磋磨心思!
蕭鍾離挨最狠的打,做最多的活兒,就是錢家家裡那姐兒身份地位都比蕭鍾離高。
錢家為了避免蕭鍾離往後不給說親,被村裡人說閒話,在蕭鍾離三歲那年買了個大兩歲的童養媳,將兩人養在錢家當牛做馬。
這不是故意作踐是什麼?
事實擺在眼前,張氏仍不依不饒,老四那混賬也依著張氏,拿性命逼原主讓步。
原主只好勉強應下。
但真假少爺的身世必須公開,且那錢家必須得走這牢獄之災,沒得商量。
張氏最終妥協,錢子書也因此記恨上原主。
從前錢子書是將軍府嫡房所出,且四房就這麼個兒子,周圍人自然得捧著。待身份一揭穿,那些狐朋狗友一聽錢子書是農戶出生,且錢家這些年還磋磨真正的將軍府嫡孫,哪會放過反踩的機會?
“也不曉得那錢子書哪來的臉,還敢在將軍府待著,是我,早就收拾包袱回農家了。”
“可不是,他親生爹孃磋磨將軍府真二少不說,他還賴在將軍府不走。一家子歹毒的農戶,也配與我們談天論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當即,錢子書心底放狠話,莫欺少年窮。回到將軍府越是賣力討好張氏和養父,想將屬於自己的資源奪過來。
可將軍府真正掌權的是原主,錢子書意識到這點後,將花言巧語轉到原主身上,卻換來原主的冷言漠語。
“你原是錢家的人,我念在你孃的份兒上,才沒將你逐出府,你也安生些,別惦記屬於離哥兒的一切。那些,本就不屬於你。”
至此,錢子書開始奮發圖強,攀上皇家這條路,做昏君的線人,勢必毀掉將軍府。而他作為昏君的功臣,到時候謀得一官半職,看誰還敢置喙他的身份!
到時候他會將親生爹孃請到身邊,好生侍奉,然後打將軍府老夫人的臉!
可皇帝昏庸,也只是沉迷丹藥,對待佞臣也要端看忠誠度。像錢子書這等,連養育多年的將軍府都能背叛之徒,實在難堪重任,即便提攜,也得防著其背叛。
可想而知,即便錢子書與皇家裡應外合,逼得將軍府家眷流放,最後得到的結果也差強人意。
張氏提前得了的訊息,知道將軍府要被抄家,沒告訴任何人,把自己珍藏多年家當和嫁妝打包,送到錢子書手裡,選擇投靠這個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