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是的!”
謝建國見劉梅針戳傷了手,急忙抓著劉梅的手,一臉心痛地把出血的手指放到嘴裡啜起來。
謝威看到這,嘴角抽了抽。
“爸,用酒精消毒,嘴裡有細菌,容易得破傷風!”
兩口子這才意識到兒子還在旁邊,紅著臉的劉梅急忙把手指從謝建國的嘴裡抽了出來。
“啥破傷風?說不來話趕緊滾去睡覺!”
謝建國沒好氣地的瞪了兒子一眼。
尷尬的謝威默默離開房間。
“放心吧,兒子的介紹信跟組織關係都沒問題了。”
當即,謝建國就給劉梅把詳細地介紹了晚上發生的事情,不過他並沒有把自己帶兒子去捉姦才導致事情發生給說出來。
那是被逼急了,沒辦法的選擇。
“那啥,梅,許志輝被抓,廠裡管理層基本上都得換人。你說,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有機會,我去當紅光廠廠長如何?”
謝建國一臉忐忑,滿眼期待地看著妻子。
“啥?”
劉梅伸出手,用手背碰了碰謝建國額頭,放在自己額頭上,然後再碰了一下謝建國的額頭,“沒發燒啊!”
“我是說如果。”
謝建國語氣中透露著不滿。
盯著妻子的目光依然滿是期待。
“老謝,按兒子的話來說,你心裡沒點計量單位?幹得好沒啥好處;幹得不行,會影響兒子上大學。”
劉梅嘆了口氣。
才結束不久的動亂,讓劉梅並不希望丈夫去當紅光廠廠長。
萬一政策變了,別說謝建國會如同原來的老廠長那樣被打倒,上大學的兒子也會受到牽連。
“兒子提議的。”
謝建國見妻子不支援,幽幽地說道。
果然,男人做什麼都希望得到妻子支援。
“兒子讓你去的啊?那就去唄!”
“……”
看著妻子,謝建國瞬間無語,氣呼呼地直接脫了鞋就上床了。
“趕緊去洗腳啊,你不洗鋪蓋是不是?”
劉梅看著丈夫不洗腳就上床,沒好氣地說道。
回到自己房間的謝威,強撐著睡意趴在房間裡的書桌上寫東西。
他提議讓謝建國當紅光廠廠長,並不是心血來潮。
去上大學,靠學校的助學金跟副食補貼,完全吃飽都不可能。
沒有足夠油水跟蛋白攝入,這時代的人食量普遍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