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島,海藍灣半島山莊。
“怎麼樣?想好沒有?”
“嘀...嗒...”
汗水,自額頭之上一滴滴落下。喉頭不受控制聳動一番。郭睿緩緩放下衣服,將那六道血線遮蓋起來,語氣艱難道:“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輕輕聳了聳肩,杜飛失笑道:“我沒讓你一定要相信我,你可以選擇不信。只不過,三個小時後,你再後悔可就晚了。”
說到這,他直視對方雙眼,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笑意,輕聲道:“因為從那之後,每隔一個小時,就是另外一處部位受損之時。也就是說,五點半的時候,你的腎臟和生殖器官便會同時受損,七點半,你將會因心臟驟停被送往醫院,然後...醫生就會告訴你,今後...你只能在床上度過!”
“不信,你大可以賭一把。”
重新靠回沙發,杜飛翹著二郎腿懶洋洋道:“就賭我是在唬你的好了。只不過,賭輸了的代價可能會比較嚴重而已!”
隨著杜飛的描述。郭睿彷彿親眼看到數個小時後自己即將面臨到的一切,瞳孔之中,恐懼之色因此越來越濃。
說到底,他不過就是個十九歲的無能紈絝罷了。
從小到大,由於腦袋上頂著“郭家長子長孫”這個頭銜,又從未出過灣島,打從出生到現在,郭睿不僅僅是生活的順風順水那麼簡單。
往前數十九年,別說這種局面了,就連重話都沒人敢跟他說。
他是真正含著金湯匙長大,受萬人追捧,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超級豪門大少。
苦字怎麼寫?什麼味的?
對不起,他的人生字典里根本沒有這些東西。
因此,他是真的怕了。
郭睿完全無法想象,如果自己成了性無能,又一輩子只能在床上度過,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便無法抑制的渾身顫抖起來。
“咕咚...”
用咯吞嚥了一口唾沫,臉色已是蒼白無比的郭睿抬頭看向他道:“我...我可以幫你去拿...可...可你至少也要給我一個一定會治好我的保證吧?”
輕輕搖了搖頭,杜飛淡然看向他道:“我能給你的,就只有口頭承諾,其他的,什麼都給不了你!”
說著,他一擺手,沒讓又驚又怒的郭睿再開口,接著又道:“提醒你一句,你的時間不多,繼續浪費下去,那後果你能否承擔得起?”
這話一出,郭睿眼中再次浮現驚恐之色,右手更是下意識重新掀起上衣。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郭睿只覺那六道血線似乎又向外蔓延了數分...
“這樣吧。”嘴角輕輕勾起,杜飛意味深長道:“你先回家,路上慢慢思考,我在這裡等你。三小時後,如果你沒帶著輝光之石回來,我就預設你不會再回來了。如何?”
用力鼓了鼓腮幫子,雙拳握了緊,緊了又松。如此迴圈數次,郭睿最終還是無法抵抗心中那份強烈恐懼,搖搖晃晃站起身來,開始向著大門方向而去。
“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