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素長公主自得了駙馬竟早有婚配一事,便暴怒不止,恨不得瞬間飛回府上問問駙馬,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偏偏這個時候山莊的馬也不知誤食了什麼,一匹匹全都嘔吐不止,根本無法帶她回來。
然她實在等不及想回來問個究竟,平日裡的排場也不要了,直接騎了報信人的馬,也不帶丫鬟侍從,自己一個人狂奔著回了府,可駙馬竟然不在府上,讓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發,偏偏這個時候蕭慕歌這不長眼的竟過來添亂?
長公主這火氣似找到了發洩口似得,直接就衝了出來厲聲喝斥。
“本公主何時要殺你?駙馬又怎麼就害人了?你好端端的站在這,竟敢口出狂言汙衊本公主與駙馬,蕭慕歌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可知汙衊皇族乃死罪!”長公主此時並不知曉駙馬強留了小廝的事情,是以認定了慕歌是故意過來報仇的。
慕歌似是被嚇到了,頓時委屈的直掉眼淚,“長公主殿下,那我不說你要殺我的事情了,可是……可是駙馬他押著我們府上的小廝折磨真的會要人命的,我聽月奴說了,那小廝被折磨的叫的可慘了……”
長公主聽到月奴的名字頓時皺眉,這月奴不是離王身邊的近侍嗎?
“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又跟月奴有什麼關係?”
“長公主不知道嗎?駙馬喜菊,我便讓月奴過來給駙馬送菊,誰知駙馬竟然拉了跟著月奴一起送菊的小廝進屋折磨,月奴聽見那小廝叫的可慘了……”
慕歌這話一落,邊兒起看熱鬧的人一個個都表情古怪起來。
聽見了沒?駙馬拉了一個小廝進屋?折磨?叫得慘?
這資訊量有些大啊!
長公主身為女子又是皇室公主,受到的正統教育讓她聽了慕歌后一時聯想不到什麼,是以她只是厲聲喝斥慕歌,“駙馬什麼人本公主能不知道?他如何會苛待下人?更何況是別府的下人?”
“長公主你不知道的多了,駙馬曾經有婚配你就不知道嘛!”慕歌性子直率的小聲嘀咕。
這事大家心知肚明,然而還真沒人敢在長公主面前提,長公主府上的下人們一見著長公主回來了,一個個都噤若寒蟬的,就怕一個不慎殃及了池魚,示意他們府上倒真沒人敢提駙馬有婚配這事半句的。
卻不料慕歌居然如此大咧咧的當眾給抖了出來?
擋在慕歌面前的管家冷汗瞬間出來溼了後背。
長公主自己都沒想到,居然真有人敢當著自己面抖露這事?整個人都愣了好嗎?
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羞惱的看了周圍人一眼,其實這時候大家心裡都明白的很,然臉上不敢露出半分嘲笑看熱鬧的模樣,畢竟京城中靈素長公主可是出了名的跋扈,可沒人敢這時候惹她不痛快。
即便如此,長公主依舊覺得自己的臉面被蕭慕歌當眾踩到泥裡,可再看蕭慕歌本人,還是那副單純的模樣,似不知道她這一句話讓自己丟了多大的臉面似得?
這可把長公主給氣壞了,一雙眼睛瞪得咋啦大,衝過來就要給慕歌一耳光。
慕歌哪能讓她打到?正要後退時候,突然側邊走過來一人,一把抓住了長公主伸出來的手,“呵呵,我家二小姐是小輩,無意冒犯,長公主豈會與一個小輩計較?”
“將軍府的柳姨娘?哦,如今是夫人了,怎麼?做了夫人就敢對本公主指手畫腳了嗎?還不給本公主放開!”長公主看到柳素雲,眼中滿是譏誚不屑之色。
她可記著呢,這個柳素雲仗著有個北安老王爺的爹,居然妄想把她那庶出的女兒嫁給自己兒子?真是不知所謂!
難不成那日給她的教訓還不夠?今日居然還敢過來找不痛快?
後面的話長公主沒說出來,然眼神中的輕蔑卻讓柳素雲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