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怎麼會不管歌兒呢？歌兒乖啊，沒有人欺負你，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歌兒來確認一下……”柳素雲溫柔的看著慕歌笑，卻也只是嘴上說，並不起身去扶慕歌，也不說讓她起來，只是任慕歌摔倒在地上慘兮兮的。
慕歌心中冷意橫生，面上卻一派迷茫，“需要歌兒確認什麼啊？”
“歌兒身邊有個叫做紅紅的婢女，歌兒可還記得？”柳素雲笑問。
紅紅？北安王府的人一來，你就提紅紅？柳素雲你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呢？
慕歌心中冷笑，面上依舊迷茫，“紅紅？什麼紅紅？沒聽說過啊！”
一句話，讓溫柔笑著的柳素雲表情一僵，後面的話都沒法接了！
“沒聽說過？歌兒怎麼會沒聽說過呢？紅紅可是侍奉了歌兒你十幾年……”柳素雲雖然還是在笑說，然而語氣中卻多了幾絲急切。
慕歌歪頭想了下，依舊搖頭，“有這事？我怎麼不記得？紅紅……這麼難聽的名字，我怎麼會允許她在我身邊侍奉十幾年？”
“……”柳素雲一頭黑線，蕭慕雨開口了，“歌兒，這名字還是你自己取得……”
“姐姐慣會胡說，歌兒怎麼會取這麼難聽的名字？肯定不是我，不是，不是，一定不是！”慕歌連連擺手，一副對於以前的事情完全沒印象，不管你說什麼，反正我就是沒印象的傻樣。
蕭慕雨傻眼，她跟孃親早已商量過慕歌的各種回答，卻萬萬也沒想到，這蠢貨竟然會不承認認識紅紅，那後面的該如何繼續進行？
蕭慕雨去看柳素雲，柳素雲也不好直接為難慕歌，目光求助的看向老王妃。
老王妃示意她莫要慌，輕咳了一聲，居高看著慕歌，“這位是刑部尚書夫人，原本是特意來探望老身的，正巧紅紅的母親找來指認紅紅被殺害了，這事既然已經出了，當著人秦夫人的面，老身必須要給個交代，歌兒，你如實說，紅紅的屍體被你藏哪去了？你若肯說實話，老身會為你求情的……”
紅紅難道不是孤兒？難道不是自己孃親看著她可憐便帶回了府上嗎？
這又是打哪冒出來的紅紅娘？
還讓我交出屍體？還沒說如何指認紅紅被害了，就讓我交出屍體，這不是擺明了欺負我是個傻子嗎？
這北安老王妃，才剛剛到將軍府上，就迫不及待的幫著柳素雲要收拾我，是想助柳素雲以及蕭慕雨在將軍府上地位高升再無威脅吧……
你是柳素雲親孃，為女兒和外孫女著想無可厚非，但是咱能不能稍稍要點臉？吃相太捉急也太難看了點吧？！
“歌兒乖，你就老實說屍體藏在哪裡就好了，秦夫人跟我母妃有些交情的，只要你乖乖說了，就不算你故意殺人哈……”柳素雲溫聲軟語的引導。
但凡慕歌說個不知道或者記不得了，都可以汙衊慕歌預設了殺人的事實，只是忘記了藏屍在哪裡！
偏偏慕歌一臉憂愁的站了起來，走到柳素雲面前，看傻子似得看了柳素雲一眼，“姨娘，他們都說歌兒傻，但是歌兒怎麼覺得姨娘更傻？歌兒都說了不認識紅紅啊，為何姨娘還總是要問歌兒那個什麼紅紅呢？”
柳素雲臉上的笑容再次僵住，暗恨，這個蠢貨怎就不按套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