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血液變紅,慕歌手指靈巧的又紮了幾針,剛還長流不止的鮮血瞬間止住,將劃開的傷口包紮好,依次拔出心脈和後腦處的銀針,在最後一針去掉的同時,少年一聲輕咳,悠悠轉醒,“神醫公子?娘?我……我這是怎麼了?”
少年的孃親見狀連忙上前抱著兒子,失而復得的欣喜讓她激動到說不出話來。
“活……活了?”
“我的媽呀,死人救活了?”
“神醫!這才是神醫啊!”
圍觀群眾炸鍋了,紛紛驚撥出聲,林伯庸以及一眾大夫也都驚呆了。
“他中毒了!”慕歌對於人們驚歎讚譽的目光顯得很是從容。
沒有恃才傲物也沒有得意忘形,只是淡然詢問少年,“可記得吃了什麼?”
少年此時還十分虛弱,想了下搖搖頭,“自公子那裡離開後,便與母親準備回家,只來此拿了留在這的披風,未曾吃任何東西……”
慕歌聞言微微皺眉,“你確定無任何東西入口?或者可有什麼東西沾到唇邊不曾在意?”
少年聞言仔細想了下,突然叫道,“對了,我在穿戴披風之時,是回春堂鄭大夫身邊的藥童幫我穿的,在繫帶之時他曾不小心用手指蹭到我的嘴……”
“哦?你可能認出那個藥童?”慕歌目光掃過臉色刷白的鄭大夫,挑眉問出聲。
少年點頭,環視了一圈,直接指向已經溜到門口的一人,“就是他,他想逃!”
“抓住他!”林伯庸一聲怒吼,杏林苑的夥計們直接上前把那藥童抓了過來。
“不用抓過來,直接送官便是了,投毒害人性命可是死罪!”慕歌隨口說了一句。
藥童頓時慌了,“不是我,不是我,都是先生讓我乾的,跟我沒關係,先生救我啊,我是冤枉的……”
鄭大夫很想躲開藥童的求救,但是耐不住藥童怕的要死直接撲過來抱住了他的腿。
“你別胡說八道!你下毒跟我有什麼關係?快放開!放開!”
“先生是你給小的指示,小的才去下的毒啊,您不是一直想要吞併杏林苑嗎?您說只要這次事成了,就讓小的出師坐診,還讓小的做掌櫃的,您不能不管小的啊!”
藥童眼看著鄭大夫竟把一切都推到他身上,為了脫罪直接不管不顧的把一切都全盤托出。
“枉你自稱大夫,為了利益竟不惜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簡直就是醫中敗類!”林伯庸氣的老臉通紅,“公子,要如何處置?”
“送官吧!”慕歌嘆了口氣,這回春堂,算是完了,她其實沒想如此趕盡殺絕的,原本就是囂張點想著能出名快些,好賺點銀子,卻不料這鄭大夫竟想著借自己的囂張勢頭拿下杏林苑?
最後還不惜以無辜人命為代價?最終害人害己!
“林伯庸老匹夫,你和這臭小子敢害我?我師傅不會放過你們的!”鄭大夫被人扭送出去時候不忘憤怒叫嚷威脅。
慕歌看向林伯庸,“他師傅是誰?”
“他年輕時曾跟著太醫院的前院首當過學徒,估計人家都不知道他是誰,他卻天天將人家掛嘴邊,不用理會!”林大夫擺擺手,並不當回事。
“嗯,耽擱的夠久了,我們可以開始了!”慕歌轉身與林伯庸一起回到杏林苑。
那些個來找茬的大夫很自覺的無人再跟上來各回各家去。
倒是圍觀的人群中看到慕歌一出手就見效且還沒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