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明喝著水。
鬍匪掏出了口袋中的煙來,散了一顆給王友明,然後自己點著了一顆,美美地抽了起來。
飯後一支菸,美美似神仙。
王友明這貨也點燃了煙,美美地抽了起來,這貨臉上的模樣,一看就知道寫著有事兒。鬍匪倒也不急,夜還很長,他有的是時間聽王友明要跟他說什麼。
於是反倒不急了。
而自己要和王友明說的事兒,鬍匪更是不急的,因為那壓根兒就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說明白的事。更何況,還得考慮王友明這貨是不是能接受,所以時機很重要啊。就跟做菜似的,火候過了,菜就燒壞了,火候不夠,菜的滋味就不夠。說事兒也是這樣的,說的早了,人家情緒不好,不能接受,得慢慢來,找準了時機,趁著人家心情好的時候,看開了的時候,再說那事兒,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那人家就好接收多了。效果也就不一樣了。
兩人就這麼默默地抽著煙,誰也沒有說話。
抽完了一顆之後,王友明又掏出了一包煙來,遞了一顆給鬍匪,然後兩人就這麼又抽了起來。
一顆接著一顆,不一會兒工夫,這房間裡面,就已經充斥著濃濃的煙霧了,再過了一會兒,這地上更是已經堆著十來顆菸頭了。
兩人還是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就這麼抽著,恰似兩人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似的。
等把兩人口袋裡的兩個半包的香菸都抽光了之後,兩人是你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你,終於是逼不住,笑了,哈哈大笑,差點兒沒把眼淚給笑出來。王友明道:“你笑什麼呢!?”
“那你又笑什麼呢!?”鬍匪道。
王友明搖頭道:“我他孃的沒笑什麼呢!”
“那你還笑!”鬍匪道。
王友明道:“我他孃的也不知道我笑的啥!”
“呵呵,我也是!”鬍匪苦苦一笑。
“我他孃的突然覺得自己好傻!”王友明又說了一聲。
“這話怎麼說?”
“嗨,不說了,不說了。”王友明擺手道。
鬍匪道:“好,不說了那就不說了。”說著,起身要走,王友明趕緊道:“唉,你別走啊,我還有事兒要和你說呢!”
鬍匪回過頭來道:“你不是說不說了麼!?”
王友明苦苦一笑,道:“他孃的,不說我這心裡又不痛快啊!”鬍匪笑了笑,道:“那就說說吧,你要不說,我這心裡也難得痛快!”說罷,又坐了下來。
王友明想著事兒,先是搖了搖頭,接著又是苦苦地笑了一笑,像是在嘲笑自己似的……鬍匪看在眼裡,一下子似乎明白這貨把自己留下來要和自己說的是什麼了。他不禁苦苦一笑,暗歎,是啊,這事兒他孃的是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可是卻又不得不說啊。
過了一會兒,笑完了,王友明這才又道:“鬍匪,有時候我他孃的真的想成為你……”
鬍匪一愣,“這話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