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之後。
清明節都過了。
經過了一個嚴冬之後,曾經枯黃掉落的葉子又重新出現在了那些樹稍之上,老枝再次發起了芽。地上、田野間、路旁邊那些嫩綠的草兒也都從地裡鑽了出來。
大地之上,那一片片的嫩綠的顏色,無不書寫著春意盎然。一切都變成了嶄新的樣子!
深呼吸一下,甚至連空氣也變得清新了呢。
這。
氣晴郎,火一般的太陽照得人身上暖暖的,鬍匪脫下了外套,只穿了一件單衣,正坐在水潭邊上,手裡拿著一根魚竿,在釣著魚兒玩。
孟魚的傷好得都差不多了,起來,他那些傷多是外傷,是被鬼子的皮鞭和刑具打出來的皮肉之傷。傷口都結痂了,再過些日子,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而山寨裡的,那些上次在常勝山弄回來的馬肉也早就已經吃完了,也沒法不吃完。山寨裡面已經上千個兄弟了。那點馬肉,哪兒夠這麼多兄弟造的啊,才幾時間,全都造完了。不造完也不成啊,沒有冰箱,要不趕緊吃了,還不得壞了啊。扔了更可惜。
再加上因為是傷員的緣故,孟魚等饒伙食那可都是比一般人好的。
對於兔肉和那些繳獲來的馬肉,山寨裡的原則是,只要還有,那傷員管夠。吃都校就連山寨裡面自己養的雞下的雞蛋,那也是僅著傷員兄弟們吃的。孟魚都吃膩了,近兩這貨是嚷著要換換口味。
這些鬍匪都帶著手下的那些兄弟們進行著訓練,正好,今兒讓兄弟們休息休息,他閒著也是沒事兒,這就在王一勺那兒拿了魚竿,下到這了深潭邊上,來釣釣魚,一來是休閒休閒,畢竟這些日子他也是夠忙夠累的了。偶爾休息休息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再不休息休息,怕是鐵打的身子,也該扛不住了。
再則,氣暖和了,魚兒開始有口了,這大太陽的釣魚,倒也還能有魚可以釣上來。
如此,他便來到了這兒,坐在了椅子上,一邊釣,一邊曬著太陽。
“老胡,這他孃的能上魚嗎?”孟魚在旁邊嚷嚷著。
鬍匪對他做了個禁聲的動作,聲道:“噓,你別再把魚給嚇跑了!”
邊上,王友明這貨跟著鬍匪來釣過幾次魚,有經驗,忙道:“二哥,別話,老胡釣魚的本來還是有的。”
趙虎在旁邊瞧著,只覺得好笑。
得,山寨裡的兩個當家的愣是沒事兒幹,屁顛屁顛地跑來看人家釣魚玩,這事出去,怕是都沒人信。要再這二位當家的還被缺孩似的訓著,怕是就更沒人信了。要再讓道上的兄弟們聽去了,估計人家得笑死!
“噓!”
隨著鬍匪再次作了個禁聲的動作,兩人這就閉上了嘴來,一臉不滿,卻又拿鬍匪不可奈何。想走吧,實在不知道去幹啥。得,還是老老實實地曬太陽吧,誰讓釣魚這活,他們倆不會呢!
……
孟魚的傷是好得差不多了。
可是,武義縣城內。
井上由介卻還躺在病床之上,只能勉強地下地活動活動。常勝山那一戰,這廝只覺得可苦了他了。那一戰,他右胸被黑虎山兄弟們手中的三八大蓋打穿了一個槍眼來。雖然最後他走了狗屎運,幸載跑掉了,可是這身上的傷卻也是結結實實地落下了。
在常勝山那兒,跑遠了之後,虧得有他手下的鬼子兵把他給抬回來了,不然他死那裡了。
等回到了武義縣城的時候,這廝就已經暈迷了,被人抬進了縣城內的鬼子醫院裡,好不容易才搶救回來。起來,這鬼子也是在鬼門關內走了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