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羽帶著秋雁走遠後,穿過兩條豫靈鎮繁華街道,.
本來是想將此女送回‘文真人’那裡,一路上,羅羽將此女梨花帶雨,悽婉悲痛的樣子,倒想多問幾句的,卻怎也開不了口。
羅羽聽文真人說過,秋雁自從回到化意門以後,素來小心謹慎,就連唯一一次與左錚見面,也是花了不小代價找羅羽做靠山,若非什麼極為要緊之事,此女輕易不會落入圈套。
事後再責怪此女也無用,羅羽更不想過分關心,到頭來還引起誤會。
“羅大哥,你能陪我去海邊坐坐嗎。”羅羽將秋雁送至化意門山腳,此女卻幽幽望著羅羽道。
剛出事還有這等閒心,這女人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還不活的現實一些嗎!
忽然羅羽又覺得有些不對,但說不出哪裡有問題,聽到此言,彷彿聽到一句簡簡單單的問話,一下就從心裡過去了。
“以後再說吧,眼下我還另有些事,倒有些不便。”羅羽想著驗明星宿金晶還差一步,而此次純粹不計回報的帶此女脫離深淵,已是耽誤了不少時間,這會兒自然沒有和此女糾纏的興致。
“沒關係,我已經沒事了,這次謝謝羅大哥,此等大恩大德,秋雁真不知該如何報答。”
羅羽見她美目恢復了些許往日異彩,細細審視自己,面色紅潤了起來,心裡那股奇怪的感覺反而更強烈了,細看了此女兩眼後,才心中帶疑的同此女告別。
分別時,秋雁眼中射出海漾神情來,臉上仍羞赧嫣紅,一直含笑目送羅羽離開。
回到客棧時,羅羽坐下來勉強打坐了半響,那腰間靈獸袋上一顫之下,自羅羽去找左錚後,就一直沒有動靜的屍怪,卻再次傳音而來,但卻只是莫名的長嘆。
“羅道友,你實不該拒絕秋雁那孩子的,如果老身沒有猜錯的話,她已有輕生之念,只怕剛才邀你相陪,是完成此生最後的心願。”這次,屍怪的聲音複雜難民,又彷彿欲言又止的樣子。
“輕生!藍道友何出此言,羅某剛救她一命,此女又未遭毒手,怎會冒出此種念頭?”羅羽第一感覺就是不信,修行數十載,什麼樣的人沒有見識過,但要說是不堪清白受辱,就先自絕性命的事,他一點也不信的。
修仙者是什麼,是都懷有天之驕子般的高傲,身具靈根者在俗界凡人眼中是神仙一流,帝王都得聽命叩拜的存在。
只要性命無礙,哪怕是一息尚存,在羅羽看來,都應發憤圖強,臥薪嚐膽!
自殺的修仙者或許有,但一定深陷某種絕境,秋雁現在的情況,不過就是些小麻煩,等明日大局塵埃落定,此女自然再無憂患了。
心裡一下湧出種種理由,但臨別時那一直弄不明白的感覺,又讓羅羽此刻沒有絕對的把握。
“羅道友當局者迷,情之一道,有很多是無法解釋的,老身只是知道秋雁修煉的《水霄決》,乃是需要陰脈體質的女子才能修煉,而這樣的女子,往往命途多舛,任何一個結丹修士見到,都必擄之採其元陰來修煉,《水霄決》裡面恰好有一門秘術,能強行逆行真元,以三昧真火禁制其身,最終**,哎!當時老身雖然看出秋雁神情有些古怪,卻只以為是羅道友的婉拒所致,並未在意的,如今想起來,若此女真這樣做了,這份貞烈之心,令老身也不禁動容了。”屍怪雖說只是猜測,但這種悵然若失的口氣,卻是從未有過。
羅羽聽完,只覺全身冰冷,剛才信誓旦旦的想法,彷彿越來越站不住腳。
“會是因為我嗎!此女與我之間,可沒有如此深的糾葛,何況羅某的兩句拒絕,就能讓此女自尋短見,說出來連我自己也不信的。”羅羽輕嘆卻有點顫聲道。
儘管他對此女絕無男女之情,但噗一聽到此女自殘性命,仍有些憤然之氣湧了上來,那就是一個單純,俏臉,甚至有些潑辣驕縱的女子,命運已捉弄的她遍體鱗傷,到最後,也不肯放過麼!
“想來不是因為,或許是那時左錚逼得太緊,又在她身上下了禁制,這叛徒幹這種卑劣可恥的事情還少麼,可惜他不知道,《水霄決》中的內火**之術,就是針對這種情況的,即使被禁錮了法力,也阻止不了此術,當然,也有另一種情況,是老身剛才看走眼了也說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