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瑩帶著秋月來到下人所住的房間,遠遠地便聽見一陣咳嗽的聲音,她蹙了蹙眉,之後便讓秋月前去傳話。
“少夫人,聽聞這是肺癆呀!”
“一時半刻不會被傳染,你去吧!”葉曉瑩的話出口,秋月不敢不去,掏出備好的紗巾蒙在臉上。
進入幽暗的屋中,她對著周媽媽柔聲道:“媽媽,你如今影響她人的歇息,少夫人說了讓你前去十里外的莊園,那兒偏僻,適合您的病情。”
“那裡就是鄉下,背靠著山一無所有,我不去,我不去!”周媽媽雙手緊緊的扶住床沿,激動後忍不住劇烈咳嗽。
待到她咳嗽聲音歇下,秋月放開了掩在鼻子上的手,快速地說道:“周媽媽。為了春詩,你還是聽從少夫人的話,暫且先離開。
少夫人對春詩極為不滿,若是上下都知道她的老子娘病在床上,誰都會嫌棄的,就當為了春詩的前程,先去外莊住上一段時間,等到春詩站穩了腳跟,到時候自有你的好日子!“
周媽媽望著目光閃動顯得真誠的秋月,奮力地咳嗽之後,喃喃地問道:“真的如此嗎?”
“你看著我長大,我又如何會騙你,葉曉瑩遠比我們想象的更要軟弱,只敢躲在房裡摔東西呢,但為了將軍府,她就有了由頭!”
周媽媽依舊在猶豫,可是外面的下人依然不耐煩,她們上前便從床上將她一把扯下,不由分說拽著她便往前走。
路上並未見到葉曉瑩,秋月歸去後才見到葉曉瑩正坐在亭子邊,
“周媽媽原本並不情願,聽聞女兒如今出息也並未反對!”
“是啊,她的女兒出息了。”
眾人將周媽媽帶走,路經廚房時彩珠氣勢洶洶地守候在側。
她上前張開手攔在路上,衝著周媽媽說道:“媽媽,你養病的這些天,我們對賬賬目可不曾對上,少了幾百銀子的缺,銀子到底在何處?”
“你瞎說!”虛弱的她有如秋日枯樹的最後一片落葉,在風中飄零著。
彩珠便一筆一筆地列出來,原本已經虛弱的周媽媽汗流浹背,太陽曬得發虛,不等唸完,早已經眼前一黑暈倒了過去。
冷冷地一笑,彩珠之後揚了揚手中兩個厚厚的賬本,衝著眾人說道:“少夫人將她發落走,可廚房裡面卻有著巨大的虧空。
都說父債子償,她一個老太婆,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定然是給她的女兒啦!“
眾人都議論紛紛,“她們一家人精明無比,仗著這幾年在將軍府裡尋得的的差使,在外面買了兩棟宅子呢!”
“是呀,她們口中常常唸叨著,她們只是暫時的奴婢命,以後是要做主子的。權力,權力,權和利永遠在一起,我看她們有了權力,定然會有見不了光的銀子的!”
悠悠醒轉過來的周媽媽聽聞閒言碎語,大睜著眼睛怒罵道:“王寶家的,看我不撕爛你這張嘴,先前吃我的喝我的,如今落井下石!禽獸不如!”
話音太過用力,身體更為虛弱了,頭緊繃著,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