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夫人眼中噙著淚珠,神情哀婉。一見葉曉瑩,立刻上前搖晃著她的手臂,“曉瑩,你最瞭解我的,我對季府從未有過二心,你告訴老爺,我什麼都沒做過啊!”
嗚嗚地哭泣了起來,葉曉瑩茫然不解,身旁的楊勝雪朗聲說道:“將軍,勝雪非丞相的親生女孩,可是在府中多年也有眼線,曾經瞧見過夫人兩次偷偷前來,和丞相達成一致。”
夫人顫聲說道:“你和季晏之葉曉瑩交好,才替他們說話,老爺!”她淚流滿面,直聽得季將軍臉色陰沉。
瞧見劍穗後眼前一亮,他一閃身,將身後的殺手扯拿出來,隨後一抬腳讓他跪在將軍的面前,拱手朝著將軍說道:“剛剛他前來刺殺少爺和少夫人!還說出了指使之人”
話音一落,眼光立即瞟向了夫人。
夫人臉色慘白,不時地搖頭後退著,身子撞在椅子上,不由自主坐了下來,震驚不已,“你們都在冤枉我,我沒有!”
轉而望向葉曉瑩,激動地叫道:“是她,都是她在背後蠱惑人心,妾身是清白的。”
眾人的的目光掃來,葉曉瑩與季晏之對視了一眼。
蒼白的臉色略帶著潮紅,對季晏之微微地搖頭,令他不必理會。先是扶他在椅子上坐下。他的身體太虛弱,微小的動作額頭已經涔出層層的汗珠。
“別惺惺作態了,季晏之根本沒傷,不過是你們夫妻兩人掩人耳目罷了!”夫人面無表情地說道。
將軍眼眸當中閃過一絲寒光,明發人瞧出葉曉瑩與季晏之吃苦,季晏之虛弱,偏偏夫人說得絕情。
“你我夫妻二十載,卻同床異夢,丞相府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你卻與他勾結!”按著心口,顯得沉痛,嘆息聲幽幽地傳來。
夫人身體僵硬,近前辯解道:“無憑無證,妾身不服!”厲目掃向葉曉瑩,“園中的石頭預示季府有無妄之災,就是她。如今懷疑多年的枕頭人,難道不是災難的始端嗎?”
“那不是真的!”霍然站起身,葉曉瑩臉色陡然變得嚴厲,怒斥道,“莫須有的石頭及罪名安在兒媳的身上,你所謂的災禍更是虛妄,是你在外面請人雕刻的!”
話音一出,眾人愕然。詫異地望著夫人,她的臉色慘白,啜嚅道:“欲加之罪,妾身沒有!”
示意劍穗,他悠悠地上前,徐徐地說道:“是在城東的郊外的山溝當中尋來的大石頭。偷偷地運入城中,尋來老石匠將圖畫畫上去,再作舊,利用夜色運來府中藏起來,假意說飛入內。”
冷冷地掃視眾人,“你們誰見到石頭飛來?”目光定在夫人身邊最為得寵的下人季遠的身上。
被瞧得不自在,他低垂著頭不肯吭聲。
“劍穗,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沒有猜錯的話,最先說飛石的人是你!是你最先見到?”季遠面色一僵,緊張地搓著手,“不,不是,我……”
快速地瞥了眼夫人,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劍穗心知肚明,上前將他提了出來,“你說實話吧,老爺如此英明,作假可是瞞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