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早已經淚流滿面。不顧他人的勸說,依舊執著地往前。
李鐵柱扯回棍子,目光露出乞求,“你放開,他們的目標是我,我不能夠再給你們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可是你要明白你是將軍的兒子,他們才會鍥而不捨的追殺你,難道你不想去見你真正的父親和母親,不想看見你的兒子長大成人?”
手忽然一鬆,哐噹一聲,一頭撞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李鐵柱自然想等到兒子長大,對於飄渺的親生的父母,此刻心中竟然有一絲期盼。
眼中殺機陡現,長生銳聲道:“竟然你選擇儲存自己,休怪我們不客氣!”
一聲口哨,但是戛然而止,此刻劍穗突然舉起一個玉墜,衝著眾人喊道:“這是將軍的信物,見了此信物如同見將軍!”
眾人一時之間猶豫不決,長生厲聲衝著他們喊道:“這是他們軍中的信物,和府中並無關係,眾人不必理會!”
冷笑一聲,劍穗說道:“軍中與家中,將軍從來並未分開過,軍法和家法相比,甚至家法厲害稍許,將軍說過一家不平,何以平天下,難道你們都忘了嗎?”
眾人神情遲疑不定,將軍確實說過,家法更厲害半分。
若是殘害無辜,魚肉百姓,那麼等待的必定是和凌遲一般的刑罰,如今他們的所為……個個的目光露出驚恐之色,手中的刀劍遲疑地移開。
老僕人連忙衝了上前,將妻兒擁在懷中,葉曉瑩一時之間喜出望外,只見到李鐵柱目光緊緊地盯著蔓羅和劉文松。
葉曉瑩掙扎著走了過去,對著長生說道:“你將他們兩人放開我給你質子。”
“不要!”李鐵柱背身喊道,同時蔓羅對她搖了搖頭,扯著唇角不屑地說道,“你放心吧,他不敢對我們如何的。”
葉曉瑩望向他們時充滿著歉疚,無懼地一步一步上前。
只是她的身體虛弱,被李鐵柱一拉,立即倒退著靠在他的身上,面色慘白。
“你如今還未出月子,怎能夠在此吹風,你回去,這兒有我和劍穗!”
老僕人和妻兒連忙上前將葉曉瑩攙扶回去,她不住地揮手,卻無法掙脫,只得無望地望著李鐵柱。
將玉墜抓在手心,劍穗冷然地問長生,“我們從來到季府的第一天,便發誓要做個為眾人所知的英雄。
當年的豪氣去了哪兒?難道多年在將軍府的經營,如今只能靠著要挾老弱婦孺才能夠達到目的嗎?“
面色無端地一紅,長生想起少年時的他們意氣風發的模樣,但是如今處處受挫,他早已經改變了。
“一切都變了,不單單不是我們,所有的都變了。”
冷嗤一聲,劍穗不以為然,“誰說變了,依舊是原先的樣子,只不過你的心,已經不滿足於那一方小小的天地罷了。所謂的變了,不過是你自己找的藉口。”
長生神色黯然,想想入府之後,劍穗處處壓他一頭,將軍眼中只有他而非自己,眼中閃過兇光。
“我知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