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野味不斷,偶爾殺雞進補,他們將秦風養得明顯胖了一圈,傷口也漸漸地恢復。秦風時時地跑到田壟頭或者坐在河邊叼著一根草躺在河灘上,愜意至極。
有時候就連吃飯也要李鐵柱去尋他。
他這番作為讓堂姑和堂姑嚴重不滿,他們悄悄地將李鐵柱拉到一邊,指著漸漸遠去的秦風,
“鐵柱,我們好歹是你的姑姑姑父,你還將我們趕走!如今這一個非親帶故非故的人,你們卻像對皇帝老子一樣地伺候著他,你說你是不是傻呀?”
“這是俺家的事情!”李鐵柱不欲多說,只不過見到他們手中的東西,李鐵柱板起了面龐,“這是俺爹在世時常坐的椅子,你們搬下來幹嘛?”
“這不是一個念想嗎?帶在身邊提醒你別忘記你爹呀!”偷偷地放下,堂姑欲奪門而出。
此刻李鐵柱伸出手攔下,“堂姑,我可醜話說在前頭,上面的屋子可與你們沒有關係,是俺爹一人置辦下來傳給俺的。”
“知道,知道!”堂姑迫不及待推開李鐵住,一溜煙地跑開了。
他們兩個人還會不時地上山挖挖野菜,在一塊荒地上開闢出來種些菜,還有稻穀,大有在此長住下來的趨勢。
日子十分平靜,只不過天空像是缺了一道口子,嘩嘩地往下倒水,大雨磅礴綿延不絕,等到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後。
太陽一出來,眾人立即出來晾曬被子。葉曉瑩見到一個人撐著油紙傘,遠遠地朝她招手,瞧著樣子像是秦風。
秦風前幾天說要到集市一趟,之後那些天暴雨不歇,他一直未歸,李鐵柱不時地念叨著。
此時的他好似喊著葉曉瑩的名字,因為多日下的大雨讓一旁的溪水轟轟隆隆,日夜不息奔流。
然後等到湊近了,才聽見秦風衝著葉曉瑩喊叫起來,“漲了,漲了!”
“什麼漲了呀!”葉曉瑩的目光望向河邊,溪水裡還是有隨時溢位來的趨勢,河水可不是漲了。
她扯過一旁的床單,整個院子裡面晾曬得像是一間染房。
氣喘吁吁,衝過來的秦風呼吸聲音變得粗重,他晃著手中的銀子說道:“如今的米漲了七成,你的那些我已經替你賣了,這是你的銀子!”
葉曉瑩開啟瞧了瞧,也有好幾十兩。“謝啦!”葉曉瑩穿著袖子裡面。
秦風則掏出幾百文交給葉曉瑩,“前段時間若非你們照顧我,怕是我們已經沒了。這些銀子就當做是我今日的伙食費!”
葉曉瑩正欲推辭,可秦風臉色大變,他望著不遠出來的堂姑和堂姑副臉瞬間沉了下來,將銀子塞給葉曉瑩疾步進了房內。
秦風不是缺銀子的人,他在各大錢莊都存有不少的銀子,所以葉曉瑩也沒有推辭,只不過堂姑和堂姑父兩個人實在頭疼。
葉曉瑩裝作沒有看見低著頭彎著腰,進去之後便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