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柱一時無法回答,戒尺打在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拍拍的無數下,只聽見外面的小娃哇驚詫的喊叫的聲響。
他咬牙硬撐著一聲不吭,方夫子氣得連連喘氣,打得愈發得沉痛,直至最後手中一片淤青,極為恐怖,他才氣得丟下戒尺,課也不上踱著方步便離開。
這時候李鐵柱才倒吸一口冷氣,手臂上的傷痛傳來鑽心的疼,還有不少的小娃娃上前有的幸災樂禍,有的鼓掌叫好。
下得學堂往回走時,李鐵柱想著這般模樣歸去娘子不免嘮叨。雖然煩不勝煩,但是葉曉瑩心疼難過,他不忍心。
瞧見路上的一間醫館,李鐵柱踱步入內。脫下袖子,傷勢令人大吃一驚。
整條手臂遍佈滿著傷痕,一邊為他上藥,一邊說道:“還好打的是左手,若是右手的話,怕是之後的連使筷子都無法用力!”
李鐵柱苦笑一聲,每一次方夫子必然考慮到,處處受罰皆是左手。塗完藥膏之後,傷處由滾燙變得清涼。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李鐵柱立即一轉身。醫館的夥計詫異地說道:“你的傷已經處理好了,可以回家!”
李鐵柱背轉過身來輕聲說道:“我才想起來,娘子令我在此等候,到時我們一同歸去,你自便!”
醫館的夥計這才端著藥往回走。
偷偷地一回頭,不單單是陳晟一人,還有一名官差。
官差跑前跑後,令人取來最好的藥為陳晟處理傷口。陳晟疼得嗷嗷直叫,臉上身上被打了無數的包,他沒有回家,而是令人在外處置。
淤青的地方被人一碰,疼得他直咧嘴,“這個殺千刀的,下次瞧見必定不會放過他!”
他緊皺著眉頭罵罵咧咧,身邊的官差點頭哈腰說道:“公子說的是,像那種野蠻的人一定不能放過他,公子,你到底想如何報復?”
醫館裡麵人寥寥無須避忌,陳晟微睜著眼睛,邊讓人處理著眉梢上的傷勢,“我打聽出來,他原先不過是個鄉下的種田郎,因為娘子勤勞能幹,賺的銀兩才能夠在夫子手下讀書。
與其對付身強力壯的他,倒不如對付他的娘子,一個女流之輩簡直手到擒來!”
“公子簡直好計謀!”官差不住地拍著馬屁。
陳晟的心情微微暢快,可是換藥之時碰痛的傷口,疼得他慘叫一聲。官差立即開啟扇子,在一旁為他扇著傷口,不住地陪著好話。
簡直不堪入目!李鐵柱立即起身,悄步不離開,回去之後儘管小心遮掩,依舊被葉曉瑩瞧見。
葉曉瑩此時心頭愈發不快,好好地令他讀書,今日喝酒,明日打架,何時是個頭啊?面色沉沉,極少言語。
偏偏闖禍的人不自知,反而一把拉住葉曉瑩的手,“娘子,我有話要說!”
葉曉瑩將他的手甩開,“我沒有話!”
忙忙碌碌,根本不曾停歇。
待到李鐵柱眼巴巴地等著她,最終卻已然天黑,上到床後葉曉瑩立即睡了過去,望著娘子,心中微微地喟嘆一聲。
李鐵柱以傷勢為由向夫子請一天假,可是葉曉瑩目光直勾勾地望著他,心下不解,直問道:“你為何不去學堂?”